“要是你能代替我去考這第二場就好了。”唐寧搖了搖頭,感嘆說道:“靈州第一才女啊,寫詩填詞,誰能比得過?”
鐘意看了看他,說道:“靈州第一才女也比不過你啊,十幾年來州試第一人……”
鐘意現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一點兒都不矜持,這樣商業互吹都不帶臉紅的……
明天的考試大概弄清楚了,調戲了一會兒第一才女,唐寧便回房休息了。
他離開之后,院落另一面的房間,一扇窗戶才緩緩關上。
鐘明禮口中哼著不知名的的小調,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
陳玉賢看了看他,搖頭道:“考中頭名的是寧兒又不是你,你得意個什么勁兒?”
鐘明禮看了看她,不滿道:“我高興是因為想起了當年的州試,回憶起了當時參考的往事……”
陳玉賢撇了撇嘴,說道:“你有什么好回憶的,你前兩次都落榜了,有什么好高興的?”
“……”
……
九月十二日,州試第二場。
州試的主考和同考,大都是京官外調,或是外州官員,靈州本地官員,不能作為考官,但卻也要做些監考、維持考場紀律之類的事情。
貢院之內,鐘明禮巡視完一遍考場,來到供巡考官員休息的一處小樓。
“鐘大人……”
小樓之內,還有不少官員在此暫歇,紛紛對他拱手見禮。
一名官員看著鐘明禮,詫異問道:“鐘大人,據說第一場答對所有題目的考生,是鐘大人的賢婿,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鐘明禮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須,笑道:“的確是小婿。”
“厲害厲害……”
“我陳國,有十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才了……”
“想不到,鐘大人竟有如此賢婿……”
“恭喜鐘大人……”
……
此次州試結束之后,靈州地方官員要舉辦鹿鳴宴,邀請來自京都的這些考官,以及州試得中的學子,這是數百年的傳統了。
這可是他們為數不多能在京官面前露臉的機會,自上次見識過方大人對鐘明禮的態度之后,靈州地方官員對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
董刺史不在的場合,他們自然不會吝嗇對于鐘明禮的善意。
一名官員笑著問道:“鐘大人平日里,一定沒有少教導賢婿吧?”
鐘明禮擺了擺手,說道:“這都是他自己刻苦的結果……”
“倒是有點兒自知之明。”趙知節坐在桌旁,抿了口茶,淡淡道:“某人當年州試足足考了三次,哪里能教導的了十幾年來的州試第一人?”
鐘明禮瞥了瞥他,說道:“某人當年,也是連考兩次吧?”
趙知節放下茶杯,兩次總比三次好……”
“第二次你排在乙榜末尾,險些落榜!”
“那也是比你少一次!”
……
唐寧坐在號房里,剛剛放好東西,就聽到外面有鑼聲響起,預示著第二場的考試正式開始。
不多時,便有差役走過來,發下試卷和稿紙……
他翻開試卷,目光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