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
端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他許久不管朝事,好不容易出山一次,結果卻以這種方式收場,讓他在百官面前丟盡了臉面。
宮里傳下來的圣旨寫的明明白白,從今日開始,不允許他再插手國事,至于什么時候結束,圣旨上并沒有說。
那便是無限期的禁止他參政了。
端王能夠看懂這圣旨的意思,無非就是父皇嫌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嫌他惹出了江南學子和京中權貴的麻煩。
端王此刻心中的郁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些麻煩本來都是懷王的,他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居然只是從懷王手中搶了兩個黑鍋,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黑鍋他背了,權力又重新落到了懷王手里,還讓父皇對他平添了幾分不滿,怎么算都是他吃大虧了。
他此刻有些后悔,后悔沒有聽唐家的話,只要他什么也不做,就什么都不會錯……
但他又真的擔心唐寧輔佐懷王,如果唐寧倒向了懷王,他又怎么可能安心的待在王府什么都不做?
端王心中煎熬糾結,抱著腦袋,無意識的抓了抓頭發,居然真的被他抓下來一大把頭發。
端王怔了怔,又伸手抓了抓,頭上便有更多的頭發掉落。
他身體顫了顫,面色蒼白,立刻道:“太醫,快傳太醫!”
端王因為憂思過度,頭發大把脫落的事情傳到康王府的時候,康王險些笑的直不起腰。
“笑死我了,做他的烏龜多好,非要跳出來幫趙睿背鍋,本王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人……”
“這么蠢的人,父皇居然還想把皇位傳給他,就不怕陳國被他敗了?”
“愁的連頭發都掉了,哈哈,禿子皇帝,簡直聞所未聞……”
于此同時,懷王府。
懷王陪懷王妃在花園中散步,某一刻,懷王妃偏頭看著他,問道:“殿下前些日子煩憂江南學子和京中權貴的事情,如今解決了嗎?”
懷王笑了笑,說道:“解決了。”
懷王妃臉上露出好奇之色,說道:“殿下之前不是說,此事進則得罪學子權貴,退又會惹得陛下不滿,是兩難的事情,怎么這么快就解決了?”
懷王揚起頭,笑道:“可能是運氣好吧……”
……
端王沉寂了許久,出來蹦跶了幾日,就又被陳皇踢出了朝堂。
端王有一種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將事情搞砸的能力,這幾日江南學子以及鄉紳權貴,險些將整個京師都吵翻了,陳皇無奈,只能先選擇安撫,暫時不動科舉名額,稅改一事也無限期推后。
端王在努力的向陳皇以及朝臣證明,他沒有才也沒有德,更沒有搞不砸的事情,等到他當皇帝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只會更多。
唐寧有些詫異的看著蕭玨,問道:“你說,和懷王相比,端王明顯差之甚遠,陛下為什么就認準了端王?”
蕭玨看著他,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唐寧瞥了他一眼,說道:“有話就說,少廢話。”
蕭玨搖了搖頭,說道:“懷王的母妃楊妃,只是一介民女,懷王是民女所出,他的身份和其他皇子不同,永遠不可能成為帝王。”
唐寧想了想,說道:“唐家現在也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