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振興家業,或虛榮心作祟,一心想得名士權貴舉薦,或金榜題名。
這次與人打賭,夜出京城,去城北外郊一處野祠,把判官神像背下山,結果才挪動,立即巨雷滾滾,神像砸下,正中腦袋。
這才有了范羽重生而來。
范羽搖頭嘆氣,前因后果他自是清楚,但其中卻有一些蹊蹺,讓人捉摸不透。
‘咕嚕~’
天大地大肚皮最大,先填飽肚子再說。
“走,咱外面下館子去。”
“老爺,你有錢么?”
范羽一頓,下意識的一抹纏腰,空空如也,頓時尷尬:“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未做,下次再去吧。”
不等小童問,便道:“對了,二狗子,以后不許叫我老爺,叫我范叔就行。”
老爺是舉人的稱呼,亦或者鄉紳豪士,對百姓有善,對朝廷有功,并在衙門功錄冊上有名,再制作功德牌坊或功德碑,以彰顯其為有德之士,方可配得上此號。
或者曾經范家配得上德善之家,但現在不過破落戶而已。
前身倒是有秀才功名,奈何未中舉,如若被有心人舉報衙門,不但秀才功名要被剝奪,還得挨板子。
大夏講究法度森嚴,知明善用。
過去他到無所謂,一個破落戶,衙門也懶得去管,但現在他只想好好過活,并不想惹麻煩。
小童有些懵,咬著手指,不知所措。
“好了,你去把大家伙喊過來,正好開個會。”
范羽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腦袋:“去吧。”
這下小童懂了,撅起屁股跑了出去,不一會又跑了回來“老爺,二大爺三大爺他們不在家,一大爺也剛出去了。”
范家大院前后三進,祖上留下來的宅子,也是范羽唯一值錢的家產。
為了掙些嚼裹錢,便把前院和中院的房間租出去,一共八戶人家,前院三戶,中院五戶,每月房租共收九圓五角七分。
范羽搖搖頭,忽地敲了敲小童腦袋:“方才就說,叫我范叔,莫要再喊老爺,再叫錯,小心我揍你。”
“哦,范……范叔。”
小童捂住腦袋,疼的齜牙咧嘴,卻莫名的感覺開心,仰著頭看著范羽,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回到房間,把門拴好,掃了眼房間,外間墻壁上掛著一幅字畫,上面寫著:藏修游息。
意境不錯,可惜字不好,祖宗臉面都丟光了。
搓了下牙花,嗤笑一下,又打量了下里間,一張床,一面桌子和一條長凳。
真真一貧如洗。
把桌子上寫滿字跡的白麻紙揉碎,用火折點燃,這才坐在來,靜靜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讀書暫時是不用想了,自己承接了前身記憶,知道不是個讀書種子。
或許做一名大夫?前世自己是沒有醫師資格證的,但好歹是醫科大學出來的,研究方向也是醫藥。
以自己另一個世界的先進醫學知識,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想到這,頓時覺得生活充滿希望。
現下最要緊的是,改善自己生活,至少不能每天吃粟殼野菜窩窩頭。
想起窩窩頭,肚子頓時咕嚕作響,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