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等惡徒,自是不廢話。
范羽神光一閃,衣袖一揮,大紅袍獵獵作響,就把這幾人魂魄拘出來,在原地怔神,片息后,又繼續交談,并未發現自己已然不是肉身之軀。
“我……郎員外?”
幾人嚇了一跳,旁邊莫名多了一人,定眼一看,不就是被他們亂棍打死的郎員外么,尸體還在麻袋里呢。
帶頭的那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往上一瞧,一身穿大紅袍,頭戴高冠帽的神人,正冷漠的看著他們。
本能的感覺壓抑,方要說話,那老者跪地鬼叫:“判官,是判官大人……求判官大人為民做主,懲戒兇人。”
等半天,就等你這句話。
“你之冤情,本官已然明了,且在一旁等候。”
范羽接了這股愿力,暗金色雙眸一瞪,森然道:“爾等為非作歹,殘害生人,為禍鄉鄰,要不是本官路經此地,這天底下豈不是又多了許多冤魂?”
說罷,信手一壓,那幾人如背大山,壓垮在地,來不及開口,便是眼前一黑,就此化為飛灰。
處理幾人后,又看向老者:“兇人已伏法,爾冤情已解,可還有心愿?”
老者一臉懵逼,這判官也太兇了吧?哪里敢多提要求,只把頭低下:“判官大人明察秋毫,神威如獄……我冤情已了,并無心愿。”
范羽微微頷首:“如此,你便安心去吧。”
老者再次跪拜,旋即就地一滾,化作青煙,鉆入地下不見,只需在原地等待,自有城隍司夜游神和鬼差前來牽引。
接著就見,一縷縷煙霧如絲,緩緩凝聚成團,落入范羽手中,卻是一因果愿力。
“這東西有什么用?”
范羽喃喃:“我又不是真想做神,可不敢放任其融入神魂,否者肉身僵死,化為爛泥。”
片刻后,眼前恍惚,再睜眼就回到了肉身。
……
洪縣郊外,數個鬼差貼地游行,落入一荒地:“郎新全,且來。”
一魂魄裊裊而升,化作一老者,拱手作揖:“見過幾位差爺。”
“既然知道自己死了,就跟著我們走吧。”
鬼差放下鐵鏈,拘住老者,旋即一拉,迅速游行而去,到了縣城,穿過城門,片刻后就到了城隍廟。
“枉者郞新全帶到。”
交完差事,就有離間鬼差前來引進,進了里間,一巨大的案堂,左右站著幾個手持大刀的鬼差,其上一身穿青衣的判官,乃城隍司文判。
“郎新全,洪縣郎家莊人,一生作惡三十六起,行小善五起,大善無有……七個時辰前遭兇人殺害,現冤情已化……冤情已化?”
青衣文判雙目一睜,感覺蹊蹺,把生死簿一合,神色如冰:“誰人替你化的冤情?”
老者哆嗦者,把情況說明,接著就被鬼差帶了下去,青衣文判神色變幻,旋即匆匆后院而去。
到了一莫名地界,百里之地,神光籠罩,外間魔云滾滾,赤血色雷霆閃爍,卻是城隍陰司之地。
一處高臺處,站著一丈高神人,左右有諸多神人,其中就有黑白無常,青衣文判把情況一說。
黑白無常詫異:“是那位京城來的野神判官所為?”
“生人懼我神威如獄,生死定奪,但他們怎知,我等陰司定位,不得隨意出行,不然神位跌落,神魂消散……尋常野神更是如此,連神像都出不得,如何不遠萬里來我洪縣?”
武判驚奇,覺得事有蹊蹺,看向城隍:“大人,是否尋得此神,拘拿下來,再稟報郡城隍處?”
許久,城隍身子動了,微作沉吟:“大夏廣大,奇人異士不知凡幾,練氣士駐守邊域,百家大儒坐鎮中央,我等神人梳理陰司,做好自己職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