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興奮,摩拳擦掌,一聲巨吼:“住手,放開那姑娘……”
三步并作一步,一記老拳就打過去,那漢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瞧,一個砂鍋大的拳頭。
“哎喲……”
捂眼,踉蹌后退,驚愕又憤怒:“你,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猥褻良家婦女,好大的夠膽。”
范羽怒目一睜,滿臉猙獰,略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那漢子一個哆嗦,臉色青白,連滾帶爬就要跑。
“站住,不然打斷你狗腿。”
聞言,漢子挺魁梧的一人,兩腿一夾,軟軟松松的就回頭,滿臉委屈:“我,我給錢了的……”
范羽一愣,扭頭看那姑娘,衣衫凌亂,褻衣都沒穿,白乎乎一片,兩只水袋松松垮垮。
一瞧就不是正經人家。
那姑娘驚懼又憤怒,噴出一句:“神經病啊你。”
范羽臉一黑,逐捂臉而去……
呸,一對狗男女。
……
京城一點都不好玩。
范羽深受打擊,幾天都不敢出門,連著又打斷了幾根戒尺,終于治愈了受傷的心靈。
架爐,放炭,生火,雪地里一堆剛砍下的竹子,兩頑童顫顫巍巍,臉色發青。
“站那么遠干嘛,都過來……不是打你們。”
劈開一節竹子,小手腕那么粗,放水桶里浸泡一會,等爐火旺了,旋即把竹子放上面烤。
片刻后,‘滋滋’冒出水漬,立即傾斜,滴入一準備好的小碗里,如此許久,竹子干了焦了,逐拿另外一根。
三四截竹竿后,碗里淺淺一層竹瀝青,手指沾了沾,放嘴里,微澀甘甜,沖鼻子,一股清涼氣。
“狗子,過來。”
二狗子滿臉抗拒,不情不愿,范羽冷笑,一招手:“大丫,你過來,把它喝了。”
“哦。”
大丫眨巴眨巴眼,喝完端著碗,舔了舔嘴唇:“甜的。”、
二狗子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過來,被范羽嫌棄的推開,絲毫不氣餒,去槍大丫手里的碗,舌頭舔了下:“哎,真甜的呀。”
范羽翻了翻眼皮,冷笑不語。
這年頭,產糖技術不發達,比鹽貴十幾倍不止,堪比金銀之價,按兩來計算,普通人家哪里享用得起。
竹子含糖量不高,幼苗時叫做竹筍,曬干了能保存許久,炒著吃非常香,剛挖出的用來燉著,鮮嫩更爽口。
這技術,還是他前世,在一推廣號上看到的,許多玩戶外的人,都懂這些。
沒想到現在卻用上了。
一堆竹子,分成幾十截,熬出來的瀝青也不過半碗,嘗了下不好喝,都分與兩童。
瞧著狗子眼睛發亮,不時瞅向鷓鴣子院子里的竹林,范羽大手一拍:“看什么看,沒了。”
二狗子咧嘴一笑,滿嘴黃牙。
……
天色昏暗,站在屋頂,灰蒙蒙的一片,點點燈光作點綴,在霧中隱隱約約,忽地腦袋一縮,收斂氣息,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