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訊息即到,陳福安一大早就過來,見范羽吩咐學徒把準備好的藥材搬出來,細細檢查了一番,分毫不缺,品質也上佳,略有些失望,旋即很干脆的給了提貨單,趕著車輛離去。
范羽心情微沉,開業第一筆生意,居然虧本了,之前的老客戶,大多數去了其他藥鋪。
難不成要坐吃山空?
但錢可是‘嘩啦’如流水似的用,幫傭和學徒的吃喝拉撒睡,店里茶水糕點,月錢等等,還要一些必要的進貨。
他仔細整理了下,現錢共有三萬四千多圓,看似很多,但算來算去,發現用的地方更多。
怎么感覺,開了藥鋪后,自己更窮了。
像這類藥鋪,不行就醫,專職賣藥材,客源基本是大戶人家和勛貴之家,偶爾也有一些散客平民,但用量不大,賺不了幾個銅子。
鷓鴣子在的時候,自有他的渠道,畢竟作為一個修仙者中的方士,屬于高技術人才,不管是練氣士還是修仙者,甚至百家學子,高官勛貴大抵都有接觸。
但他不一樣,修行不過半載,什么法術神通都未有,更別提金石制丹。
本以為自己前世學醫出身,又搞了大半輩子研究,憑此能掙一些嚼裹,結果現實很殘酷,這個世界的醫療體系雖不是很發達,但醫學體系卻格外高明。
藥材種類繁多,藥性分解清晰,對應病例也十分準確,大夫只需要對癥下藥便可,除非一些罕見的疑難雜癥,常見的病都能治,只在成本問題。
如此一月,生意慘淡,支出的比進賬的多,范羽索性不管,埋頭苦學,把鷓鴣子留下的典籍經文,翻看了個遍,增長自己匱乏的知識。
這日,一學徒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范掌柜,范掌柜,不好啦……衙門來人了。”
范羽一驚,放下書籍站起身,方要走出去,忽地覺得這一幕好熟悉,瞅了眼學徒,這家伙莫不是有二師兄的潛質?記得上次好像也是他報信。
藥鋪大堂里,四五個穿著褐色勁裝,外間披著大氅,正面無表情的杵在那,幾個學徒如鵪鶉,瑟瑟發抖。
練氣士?
在范羽感知中,這幾個差人,不但著裝與之前見的不一樣,而且氣血更是磅礴,宛若烈火,灼人神覺。
“轟”
方才踏入,那幾個差人手握刀柄,齊齊瞪來,剎那間煞氣碾壓,好似下一刻就要砍殺。
幾個學徒,眼皮子一翻,屎尿齊出,形成一灘,頓時腥臭彌漫,居然暈了過去。
范羽悶哼一聲,臉色一白,但死死咬住牙關,好半響才道:“幾位差人,不知在下有何得罪之處,或犯了何罪,還請直說,也好讓我心里明白。”
“你就是范羽?”
“正是在下,閣下哪個衙門的?”
那幾人‘噗’的笑了,戲謔的打量著范羽:“連我等身份都不知道,你怎么入的修仙之列?鷓鴣子看著挺明白人,怎做如此糊涂事。”
范羽聞言,驚疑不定,實在猜不出他們身份。
那幾人瞧著范羽,不像是作偽,是真的不知他們身份,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略有些無趣,揮揮手:“不跟你廢話,我等乃城南巡察司三等巡查士,附近幾條街面歸于我等巡查范圍,一切在京練氣士和修仙者,都得報備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