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仙教長老的東西還沒出手呢,走,咱們去找找景國的無名院子,另外還有這里毒性靈植比較多的地方。”
易洺定了定神,下樓和掌柜結了賬,結果還沒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兩個書生裝束的年輕男子,其中一個看到易洺后眼神微瞇,開口問道,“你就是易洺?”
易洺一愣,說話的這個書生卻是一副好皮囊,鼻如懸膽,劍眉輕揚,不過相貌雖然俊美,眼神卻多出了一絲渾濁,看起來少了一點清明靈動,多了一點市儈忐忑。
“閣下是?”
“在下寧青城。”這書生淡淡的說道,連拱手禮都省了。
易洺瞬間了然,這是因為自己破壞了規矩,“同行”找麻煩來了,所以易洺立刻說道,“見過寧公子,在下路過永平鎮,住了十幾日,深感鎮子里百姓淳樸,也聽說寧公子才華橫溢,本當前去拜會,可惜一直沒空,這不,在下還有急事,今日就要走了。”
易洺示意了一下拎在手里的包袱,“下次再到永平鎮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實在甚是遺憾啊。”
這回輪到寧青城發愣了。
他知道易洺也有好些天了,畢竟鎮子里突然多出來一個同行搶生意,他怎會沒一點感覺?
他本以為易洺只是路過,順便幫幫鎮里百姓,自己忍幾天也就是了,結果等了十幾天,這個易洺好像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寧青城實在忍不住了,又正好碰到自己的好友前來拜訪,他這才邀請了朋友,壯著膽子前來問罪。
結果剛剛見面一句話,人家就表示自己要走了?
寧青城一時有些尷尬,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書生而已,只是學業不精,難以上進,如今只能在鎮子里代寫書信維持生計,倒也并不是一個壞人,如今易洺把話說的漂亮明白,倒是寧青城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話了。
于是另一位書生答話了,“見過易公子,易公子心胸開闊,風光霽月,駱毅佩服!”
易洺回頭,這位叫做駱毅的書生比寧青城還要高了半個頭,相貌堂堂,雖然俊美比之寧青城略遜,不過精氣神卻明顯高了一籌。
此時只聽駱毅說道,“只是寧兄的闔家上下都要靠寧兄的筆桿子養活,一時情急,還請易公子諒解。”
“駱公子客氣了。”易洺也沒有繼續虛偽的客氣,當然也沒有繼續深入交流的想法,點點頭這就準備離開。
寧青城和駱毅急忙側身讓路,不過易洺在和駱毅錯身而過的一瞬間,眼神卻突然一閃,斜斜的瞄了駱毅一眼。
“易公子?”
“沒事,沒事。”易洺笑了笑,拎著包袱就離開了客棧,一邊走一邊心中暗道,“這書生身上被下了印記,不過奇怪了,我看他就是個普通人啊,為什么會有修士在他身上下印記?”
如果駱毅也是一位修士,只是以秘術隱藏了修為,那他不可能感應不到自己身上的印記,所以他只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那么就還是剛才的問題,修士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印記?
“看上他了,準備收徒?”
駱毅眼神明亮,氣度高遠,若是天資根骨適合修真煉氣,估計也能晉級凝元。
“還是盯上他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壞心思?”
易洺想到了碧衣修士抓人的事情,說不得有什么邪法秘術,需要駱毅這種心智的書生做祭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