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洺其實有信心和那修士正面硬剛的,以他幾十門功法的底蘊和各種獨門秘術,還有自身真元的渾厚程度,易洺完全有信心以硬實力干挺對方。
不過那樣一來,自己的實力也就暴露的差不多了,他又沒瘋,既然可以暴起偷襲,當然就沒有硬碰硬的必要。
……
就在這時,玉嶠散人也已經帶著鐵鎮落到了地面,不過還沒等他沖上來幫忙,就發現這場架就已經打完了。
“死了?”玉嶠散人愕然,愣愣的問道,“他的修為是凝元初期還是凝元中期?”
出場這么霸道,一擊就把鐵鎮打成重傷的修士,眨眼之間就被青羊子和易洺聯手干掉了?
“是凝元中期又怎么樣?”
青羊子收劍入囊,身形緩緩飄落,下落的同時伸手一招,失卻了主人的那方大印就轉著圓圈飛入了他的手里,一身氣息飄然若仙,很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樣子。
他的面色平淡,舉重若輕的聲音淡淡傳來,“被我一劍斬去大半護體真元,再被易老弟陣法一沖,即便是凝元中期的修士也依然免不了是一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嘶!”玉嶠散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爆了一聲粗口,“臥槽,你們這么兇的嗎?”
他們散修一向是那些宗門弟子越級挑戰的對象,什么時候也可以越級作戰了?
“主要是這家伙太自大了,以為高我們一個境界,就連護體真元都釋放的漫不經心,結果碰上了羊老大爆發,于是就陰溝翻船了。”
易洺也收了那修士的儲物戒和那座方鼎,落到了玉嶠散人和鐵鎮的身邊,“鐵兄怎么樣?”
“死不了……”
說話的不是玉嶠散人,而是剛剛還雙眼緊閉的鐵鎮。
他剛才被那方大印當頭打中,幸虧易洺的提醒讓他在一瞬間將鐵傘釋放的光幕加強,雖然最后還是未盡全功,不過好歹也是加了一點防御。
大印當頭一擊,讓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腦子一懵,幾乎就被震暈過去,識海一片混亂,渾身真元亂竄,體內五臟移位,當時就被大印震得身受重傷。
不過還好他真元底蘊和身體素質都不算差,沒有徹底暈過去,只是恍惚了片刻,此時被玉嶠散人的真元涌入,助他梳理體內真元,他也同時回過神來。
鐵鎮又嘔了一口血,掙扎了一下沒起來,于是也不掙扎了,只是罵罵咧咧的道,“真是便宜那個遭瘟的王八蛋了!”
能罵人,說明確實沒事,易洺哈哈大笑,“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們就在一邊看著,把他給你留著。”
鐵鎮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一邊借助著玉嶠散人的幫助,一邊掏出一枚丹藥服下,開始初步調理體內的傷勢。
“這家伙是什么人?”青羊子皺眉問道,“我看他出手,不像是一般的散修路數。”
“可能是哪個宗門的門人吧,云蕓山脈魚龍混雜,并不一定只有散修。”玉嶠散人眉頭一挑,“不過沒關系,這里荒山野嶺的,死個把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景國各大宗門每年不明不白失蹤的修士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