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蓉依然巧笑嫣然,“你這是在教訓我咯?”
中年修士眼皮一跳,心中不禁發怯,眼瞼低垂,一時有些無言。
待他反應過來,正想說兩句狠話的時候,結果卻被薛應風笑著打了個圓場,“白道友誤會了,羊虛真人不是這個意思。”
薛應風此時已經恢復了心神,自然不會追著白蓉蓉不放,不僅不能追,而且還得往回拉,于是笑著說道,“白道友能來,薛某也是不勝榮幸,兩方人都認識你,正是作見證的好人選,無論是誰敗了,都不會在事后無理取鬧。”
袁石臉色難看,薛應風成竹在胸,所謂無理取鬧,此言說的根本就是自己。
白蓉蓉微笑頷首,“薛家主客氣了,蓉蓉愧不敢當。”
看到兩方敘話完畢,袁石輕輕一個縱身,飄飛稍前,懸浮在金風峽遺址的上空,伸手虛引,“薛家主,請!”
兩人斗法的彩頭和約定早已在之前說定,此時也沒有必要那么多廢話,于是看到袁石出前,薛應風也飛身而出,道了一聲“請”,就祭出了一枚圓珠,手印掐動間狂風卷起,呼嘯的風聲如刀如削,將他和袁石一齊籠罩。
緊接著,狂風龍卷中閃爍出道道紅光,一道道的赤色熱浪從龍卷風的縫隙中竄出,灼燒狂風。
薛應風和袁石在金風峽遺址上空斗法,底下眾人只是作為站臺觀戰的見證者,所以除了防止對方那邊的人不守規矩出手之外,倒是沒什么事情。
玉嶠散人知道易洺實力眼力都是極高的,對易洺近乎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于是回首問道,“易老弟,你看此戰誰勝誰負?”
眾人愕然,將視線都集中在易洺的身上,不知道玉嶠散人為何如此捧著一個小年輕,“難道他是哪家大宗門的嫡傳弟子?”
易洺也是笑著搖頭,“這才剛開始打,我哪里看的出來?”
兩人才只是剛剛各自用了一件法器,其他秘術、底牌全都沒動,易洺當然也看不出來。
當然了,易洺沒說的是袁石雖然底蘊深厚,不過內里卻透著一絲衰弱,薛應風則是氣勢如虹,如果只以此時的狀態看,袁石是打不過薛應風的。
另一邊,那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越看白蓉蓉越是眼熱。
他也聽薛應風說起過白蓉蓉的經歷,不過他卻并不在意,白蓉蓉殺的都是煉氣期色鬼,而他都已經凝元期了,難道白蓉蓉還敢一言不合就動手?
再說了,動手好啊,動手了,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白姑娘好,早就聽說白姑娘風姿絕世,今日一見,姑娘的風姿更在傳言之上,在下銀泉宗趙飛凌,見過白姑娘。”趙飛凌竟然一路笑嘻嘻的飛到了白蓉蓉身邊。
“趙道友過譽了。”白蓉蓉眼波流轉,竟然難得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嗓音。
不過她即便控制了,聲音中的媚意也難以消除干凈,反而給了趙飛凌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不過譽不過譽,趙某幾十年見過的女修,都不及蓉蓉姑娘萬一,所謂素雪清揚舞霓裳,雨落青黛水一方,說的就是蓉蓉姑娘了。”趙飛凌熱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