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露子前輩!”那散修嚇了一跳,連退兩步,這才看清眼前的身形,正是化元閣的閣主,洞露子。
此時的洞露子依然是一身白底黑邊的錦緞長衫,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是否受傷。
“洞露子,你果然來了!”
胡一凡現身東方,松風山宗主現身西方,擋住了洞露子從兩方飛走的通道。
“胡一凡,果然是你。”
不過洞露子卻絲毫不顯得吃驚,似乎早有所料。
胡一凡眼神一閃,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散修手中有子母留音石的事,自己是不知道的,而且這里距離真霄子四人失蹤的地方不遠,的確是有可能陷在這里的,而且這兩天的時間里那個散修表現的也極為自然,為什么洞露子卻似乎早就猜到這是自己設的局?
不過這都沒關系了,這里是一處天然迷陣,陣法等級不高,不過卻是個大陣,誰想出去都要花費一番力氣,松風山宗主又為了此戰專門去天目谷求了一枚玄級上品的攻擊符箓,務求一擊必殺,洞露子既然現身,那他就別想走了。
“動手!”
胡一凡哈哈大笑,“洞露子,為了演戲,我連續故意敗給你三次,令你志得意滿,彼時,你可有想過會有化元閣一朝覆滅,自己身死道消的一日?”
“我會不會身死道消不知道,不過你卻是看不到了。”洞露子冷冷的說道,“故意敗給我?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強?你保留的那點實力,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有本事咱倆單獨斗法,看我如何殺你!”
胡一凡呵呵一笑,才不理會洞露子的邀戰,我憑本事攢了一個以二打一的圍殺局,憑什么要和你一對一在中路對線?
于是胡一凡祭出一副卷起來的書卷,書卷散發出無量毫光,然后緩緩展開,一枚一枚閃爍著輝光的文字從書卷中冒出,向著洞露子這邊沖去。
另一邊,松風山宗主則祭出一柄青色的飛劍,卷起一道道青色的狂風,向著洞露子斬去。
那個散修怪叫一聲,身形縱起就要御風而走,不過卻不防洞露子放著兩方的攻擊而不理,直接凝出一只真元巨掌,一巴掌就把他拍在了地上。
“噗!”一口血噴出,那散修直接就受了重傷,萎頓在地,幾乎動彈不得。
然后,洞露子才揮手灑出一套陣旗,擋住了胡一凡的書卷,身形縱起,又祭出了一枚玉瓶,拔出瓶塞,玉瓶傾倒,然后就有無量紅砂滾滾而出,涌向了胡一凡。
“余道友,此時還不用符,更待何時?”胡一凡傳音道。
松風山宗主余長海微微一笑,并沒有掏出符箓,反而是手中劍指一動,飛劍在天上轉了一圈,劃了一道弧線,不僅沒有斬向洞露子,反而是跟在了無量紅砂之后,帶起了道道劍痕,向著胡一凡的胸口疾刺而去。
“余長海!”胡一凡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