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樹枝晃動,張奎已不見蹤影。
片刻之后,他已來到城門口,眼前情形頓時讓他眉頭一皺。
到處都是凌亂的雜物,濕漉漉地混在泥水中,看得出當時的倉惶。
地上有不少發黑的血漬,
卻沒有一具尸體!
難道都被妖物吃了?
張奎眼睛微瞇,瞬間躍上城墻,在小城房頂之上急速奔馳,很快就轉便了整個縣城。
但就像天水宮那女弟子描述的一般,如同被盜匪劫掠,亂七八糟,卻不見任何尸體。
更重要的是,據那些難民所說,邪祟是會動的尸體,可尋遍滿城,卻不見半點陰氣和尸氣。
干凈的有些過分。
還有,
那些天水宮的女弟子去哪兒了?
就在這時,張奎突然感覺到有人窺視,扭頭一看,城門口閃過個黑影。
“什么人!”
張奎一聲厲喝,足尖連點,瞬間如大鵬般越過城頭,直撲而下。
一個蓬頭垢面的大漢滿眼血絲,大叫著揮舞鋼刀向他劈來。
叮!
張奎隨意彈指,鋼刀頓時化為碎片四濺,把那漢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是人是妖?”
“當然是人!”
張奎冷哼一聲,“你又是何人?”
漢子咽了口唾沫,“小人,小人名叫郭淮,是本地的捕頭,城破后逃入山林,躲了兩天后回來看看。”
“哦…”
張奎來了精神,“別怕,我為除妖而來,我問你,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郭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回道長,那晚我接到一個案子…”
“藤蔓?”
張奎聽完后眉頭皺起,城內并無這東西,難道已經跑了…
“我問你,可曾見過一群白衣女子?”
“沒有,小人也是剛來。”
郭淮此刻已平靜下來,眼中滿是悲切與憤慨,“道長,到底是何妖物,為何要害我們…”
說完,狠狠捶地,眼中滿是迷茫。
張奎沒有說話。
看著這人,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無論你是什么人,當熟悉的故土一夜之間毀滅時,都會難以接受。
張奎搖頭,
“若想報仇就起來,帶我去那什么員外家里看看,或許能找到一絲線索。”
郭淮咬牙起身,狠狠一點頭,
“道長請隨我來。”
在這漢子的帶領下,張奎來到了城西一座排場的三進院子。
“道長,這劉員外在我縣世代經營,幾乎一半的酒樓糧鋪都是他的,此人一項名聲良好,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
張奎在院內仔細查看,郭淮則在一旁介紹著。
來到書房時,張奎突然眼神微凝,“這劉員外,可會奇門道術?”
旁邊的郭淮一愣,“不曾聽聞。”
張奎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拿起一副攤開的畫卷。
這上面精心黏貼著一副發黃的城市地圖,用一道道線和圈連了起來,構成了一副陣法。
張奎的布陣術雖然只有一級,但也能大概分辨出來,陣法中心就是這座大宅。
“這…這不是平康縣嗎?”
旁邊的郭淮驚呼一聲。
張奎眼睛微瞇,
“郭捕頭,你可知這平康縣是何時建立的?”
郭淮沉思,“聽老一輩說,我們平康縣雖小,卻是從前朝就建立至今。”
張奎沒有說話。
那地圖旁邊有行小子:
瑯琊軒,連城子,大虞元泰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