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如今天下大亂,沒了制約。
這幫人肆意妄為,已成禍害。
現在動手?
不妥…
雖然現在以自己的實力,干掉他們不成問題,但動靜肯定不小。
如果引來大乘境邪祟,怕是會耽誤驅蝗大事。
特娘的,張奎越想越氣,憑什么這幫家伙胡作非為,卻要累老子操心。
嗯…
忽然,他靈機一動,有了個想法。
既然這幫人想玩個大的,何不就讓他們爽個痛快?
無論蠆國,還是這幫前任鎮國真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何不讓他們狗咬狗,正好幫自己引開注意力?
想到這兒,張奎心情大好。
世人都言我老張沖動魯莽,此番卻要使個計策,談笑間了結此事。
想到這里,張奎嘿嘿一笑,操控冥土石棺往山下福城而去。
這座城市明顯帶了一絲本地特色,幾乎每棟建筑都有石板和石灰砌成的高高底座,防濕氣,防蟻蟲。
從地下探查,整座城市的布局很快了然于胸,張奎飛速轉了一圈,重點觀察了三個地方。
一是本地欽天監,里面黑衣玄衛防守松懈,這么晚了還有人喝酒賭錢,衣冠不整,吵吵鬧鬧,顯然已沒了作用。
二是那個所謂的蟲神廟,穿著將軍服卻長了個類似蠶的頭,氣息黑暗陰沉還帶著一絲血腥,顯然即使有神異珠,這東西也靠恐懼和血祭維持香火。
最后,就是那鎮國真人楚彭山的家族石堡,大部分人正在酣睡,卻有幾處正在進行著秘密活動。
后方大宅中,一身材矮小,面容焦黑的老者正在祭煉蠱蟲,看氣息是天劫境,應該就是那楚彭山。
而看清楚他所祭煉之蠱蟲時,張奎眼神微凝,頓時起了殺機。
這廝竟然在祭煉蝗魔!
那蠱盆之中,已經有數只生長成熟的飛蝗正在互相吞噬,蟲肢蟲翅撒了滿地。
這楚彭山滿眼血絲,皺眉嘀咕道:“奇怪,為何到了成蟲就再也不生變化,難道是方法不對…”
張奎在下方冷眼注視,也不意外。
蝗魔成型有個必要條件就是紅蓮業火,一般情況下,其會造成人間涂炭,天地怨氣濃郁到極點,自然引來紅蓮業火。
自己用的是取巧方法,提前用紅蓮業火使蝗魔成型。
這廝雖永遠不會成功,但也是個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瘋子。
待蝗災結束后,說不得要再來一趟滇州,送此人歸西。
另外一處,是一年輕女子正在和一老頭滾床單,遮遮掩掩估計是在偷情。
而另一邊,卻讓張奎有些意外。
進入福城后,他發現地方官員并沒有遵照號令祭祀神庭鐘,顯然大亂前就已經不理大乾朝廷命令。
倒是那些民間百姓家中多有祭祀,但大多偷偷摸摸。
而在這楚家之中,神堂內全是那蟲神雕像,有人祭祀神庭鐘可真是稀奇。
仔細打量,卻是一名氣質儒雅的書生,眼中悲切,滿是虔誠。
“我人族大難,可恨楚桓百無一用,求幾位正神降福,解天地之劫。”
張奎微微點頭,記住了此人。
就在這時,張奎眼神微動,看向后方,只見一股濃郁陰氣伴著黑煙滾滾而來,很快出現在楚彭山院內。
顯出身形后,卻是一身披黑紗,膚色白皙,眼角泛著彩光的妖媚女子,走動間,赤足腳踝上的鈴鐺鈴鈴作響。
張奎瞇起了眼睛。
神游境的妖物!
女子毫不掩飾,那楚彭山顯然也察覺到了,慌忙跑出來跪伏在地。
“老朽恭迎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