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爭吵,后將軍一方皆是滿臉嘲諷。
張奎也聽出了個大概,起因還是東海一戰。
原本將軍墓內,左參軍勢力強大,再加上軍師多有偏幫,后將軍一系只能忍辱負重。
可東海一戰,左參軍一方損失慘重,他在陰間行動也以失敗告終,死了三名大乘境,后將軍一系趁勢做大,造成了如今局面。
見軍師發怒,左參軍面色微變,眼中血光一閃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軍師聲音稍微緩和,“左參軍,那張奎我曾在玄陰山見過,術法通天實難應付,就連靈教教主都被三招鎮殺,你當初應該斬草除根才是。”
“哈哈哈…”
左參軍聲音滿是悲憤,“我尋神異珠,還不是為了尋找陰神魔胎喚醒將軍,難不成還做錯了!”
后將軍一聲冷笑,“到底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探子回報,人族大軍此刻就在東南山脈,若人家上門尋仇,別想著我們幫你,自己去領死!”
左參軍兩眼血光瞬間爆發,他那能想到,陰間回來形勢大變,還莫名多了個強敵,滿腔憋屈頓時化為一聲嘶吼。
“用不著你們,我這就去將那些人族抓來下酒!”
就在這時,軍師突然抬頭看向取月術影像,殺氣凜然,“是誰,竟敢窺探將軍墓!”
張奎抽了抽鼻子,理直氣壯地吼道:“我,張奎,咋啦!”
聲音響徹天地,聲浪如滾滾悶雷不斷蔓延,瞬間籠罩了整個將軍墓平原。
軍師:“……”
左參軍:“……”
后將軍眼中幽火閃動,左先鋒則縮了縮脖子。
沉默了一會兒后,軍師雙手舞動,天空忽然露出夜空星光閃爍,取月術影像頓時扭曲模糊。
“咦,有兩下子…”
張奎呵呵一笑,斷掉術法。
知道將軍墓情況后,他反而不再著急,等弄清楚那魔旗的情況再動手不遲。
余塘縣大難,無數百姓在惶恐中丟了性命,如今也讓他們這高高在上的禁地嘗嘗各中滋味。
想到這里,張奎伸手一揮,玄閣大營一面碩大的玄色日月星旗百米長的旗桿連根拔起,裹著狂風,瞬間飛了過來。
張奎順手接過看了看,只見上面金絲繡著云紋和一個碩大的“張”字。
這是他獨有的旗子,江州有一面,太淵城有一面,所到之處高高豎起,就會告訴人們,張奎于此地鎮壓,管你魑魅魍魎、邪祟老妖,通通避退。
一道黑影裹著披風瞬間趕到,卻是地閣負責此行安全的赫連薇。
赫連薇雖為女子,但行事利落不輸軍人,昂首抱拳道:
“張真人,可有事發生?”
張奎眼神一動,微笑道:“想不想去露個臉?”
沒過一會兒,赫連薇扛起大旗,踏葉而行,披風獵獵飛舞,眼中滿是狂熱,向著將軍墓方向破空而去。
自從張奎傳下《六煞行脈術》后,修煉兵家血煞的赫連家族如虎添翼,除赫連伯雄踏入神游,短短時間又添六名天劫境,赫連薇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