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倒是不奇怪,他隱約察覺到有東西靠近,所以才啟動了鎮魂塔。
只是剛才那道影子…
張奎眼神微瞇,看向了洞窟上的壁畫,“這壁畫看顏料也就是近百年的事,且面積并不大…”
說著,扭頭看向了蠆國公主媸麗妍,“你父皇走之前,有沒有什么不對勁?”
“教主的意思是…”
媸麗妍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臉色蒼白。
群妖也瞬間了然。
那蟲皇神魂為何會跑到這里,按用壁畫記錄下這些上古時代發生的事,唯有一個可能,在鎮壓荒獸卵的時候,神魂恐怕也受到了影響。
張奎扭頭看向洞穴深處,兩眼神光大作,頓時看得通透,“具體什么情況,找到人便知。”
說著,身形一閃,沖進了洞窟深處,群妖也連忙跟上。
這座山雖然高大,但以他們的速度,很快就到了洞底。
這是一片廣闊的圓形洞窟,中央趴著一頭百米高的巨大骸骨,與外面那些荒獸相似,但個頭明顯大了一圈。
這應該便是真正的荒獸,骨骼晶瑩如玉,額頭上插著一把符劍,也不知經歷了多長時間,依然散發著凜冽殺機。
一個中年人的身影若隱若現,身著華貴黃袍,卻如野獸般趴在地上,臉型變得狹長似狼,似乎想要拔掉那符箭,卻又畏懼不前。
“父皇!”
媸麗妍失聲驚呼。
吼!
那中年人猛然轉頭,伏低身子對著他們低聲嘶吼,眼中滿是兇殘的殺意,身形若隱若現。
蟲皇已是巔峰高手,不弱于瀾江水府老蛟妖的存在,即便只是神魂,也讓眾妖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唰!
蟲皇的身影瞬間消失。
“想去哪兒?”
張奎一聲冷哼,大手向前虛抓,攝魂術瞬間發動。
以他如今的修為,攝魂術大成后對于神魂的克制難以想象,眾妖只感覺空間一陣扭曲,蟲皇的身形便再次出現,嘶吼著被鎮壓在了地上。
張奎通幽術仔細打量,頓時眉頭大皺,這蟲皇和荒獸的神魂竟然硬生生融合在一起,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荒獸卵異動…鎮壓?
恐怕并不是實情…
這蟲皇真正的目的,怕是想要吞噬占據那荒獸卵,卻低估了遠古兇獸的強大,被一絲執念帶到了這里。
換句話說,所謂的蟲皇已徹底成了個瘋子。
眾人皆是心思精巧之輩,早已想通了其中關竅,一個個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修道長生這條路上滿布荊棘,一時不查就會落入深淵,即便是以蠆國蟲皇之尊也難以逃脫。
媸麗妍則茫然無措。
她實在沒想到,百年的辛苦尋找,竟換來如此結果。
看著那如同野獸般的父皇,她嘴唇顫抖,求助般的望向張奎:“張教主…可還有救?”
張奎微微搖頭沉默。
這是神魂徹底融合在一起,思維混亂如同瘋子,除非能逆轉時光,否則根本沒有辦法。
吼!
地上蟲皇掙扎地越發激烈,嘶吼著想要靠近那具荒獸骸骨。
張奎眼睛微瞇,突然伸手放出了寶蛤蟆。
如今的寶蛤蟆吞了大量神器,早已變得金光閃閃,看到荒獸骸骨腦袋上插著的符劍,頓時兩眼發直。
這寶蛤蟆扭著身子越變越大,隨后大嘴一張,連同荒獸骸骨和符劍一起吞入口中,隨后變小,跳回了張奎手中。
這符劍不用說就是寶貝,只不過現在沒時間研究,就連那荒獸骸骨也可被護法猿神將使用,此行倒也算是收獲頗豐。
見荒獸骸骨被收走,蟲皇頓時徹底發瘋,恐怖氣機不斷散發,整個洞窟都在震動,山石崩塌,氣浪翻涌。
張奎眉頭微皺,看向了蠆國公主媸麗妍,可惜對方手足無措,早已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蟲皇忽然安靜下來,臉色猙獰,青筋直冒,抬起頭咬牙說道:“三女,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