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
隨后就是一陣急促的小跑的腳步聲。
言白全程捂著嘴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不應該被人發現。
特別是那只母老虎。
“你是不是在偷笑？”
聽著鄭繡晶憋屈的聲音，言白都能想象到她鼓著紅彤彤的臉，羞窘的小表情。很想忍著不讓她更加尷尬，可一個沒忍住，還是笑出聲來。
“你還笑！”
言白長長吐出一口氣，食指和拇指碾平上揚的嘴角，“你為什么要用你姐的化妝品？”
聯想到之前瓶瓶罐罐的碰撞聲，很明顯，她肯定用了Jessica的化妝品。
“沒有~”少女辯解了一句，旋即又道：“她買了最新品，我就是幫她試試，萬一不好用呢，對吧。”
“這理由你也就騙騙我。”言白倒在床上笑著。
……
兩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有的沒的話題，整個公寓，客廳里響著笑聲，客廳里的人也能聽到屋內傳來的笑聲。
屋里的言白和鄭繡晶聊了很久，好像又沒有聊多久，反正他沒有看時間。掛斷電話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倏地，沒有任何預告的，一聲炸響劃破夜空。
言白止住笑容，歪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繽紛的、燦爛的、彩色煙花。
片刻的失神，言白猛地沖床上跳了下來，拿起手機往屋外走。
“你去哪？”
正在看電視的言媽問道。言白隨手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囫圇往自己脖子上系了一條棕色的針織圍脖，回頭說了一句“出去有點事，晚上晚點回。”
就出了門。
言媽愣了一下，眨眼目光又投向了電視。
……
屋外很冷，天寒地凍的，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輛少的可憐，言白站了好幾分鐘，好幾次忍著跑過去的沖動，終于攔到了一輛計程車。
還沒上車，嘴里就報出了一個地址。
“您好快點，有點事，拜托了。”
“內~”
司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駕車往前開。
言白盯著外面不斷綻放的煙花，此刻璀璨的煙花已經把首爾的夜空印得五顏六色的。
“見女朋友？”
前面的司機突然開了口。
言白抬眸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后視鏡里的那雙眼睛，莫名的有些心虛，把嘴邊的圍脖往上拉了拉，扭頭看向窗外，不應聲。
司機笑了笑，沒在多問，嘴里不停嘟囔著“年輕真好”之類的話。
隨后，像是故意的，車開的很快，快到言白隱隱有了一些推背感。
好在現在的街道上沒有多少車輛，想發生交通意外都難。
但言白還是輕聲提醒一句：“其實我沒有那么急，可以稍微慢一點。”
司機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車速慢慢降了下來，越降越慢，直到停止。
“到了~”
“謝謝。”
道了聲謝，掏出錢包付完錢就往下小跑。
這個時候煙花表演正是最興奮的時候，只要抬頭，哪個方向都是各種顏色的煙火，每個方向都很好看。
看了眼夜空，從懷里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