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雙眼睛實在是太特殊了,直勾勾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注視著那兩道眼睛中的黑色豎瞳,安德羅斯頗為無奈的想著,他隱隱有些預感,自己能夠和蛇類動物交談,很可能就是這雙眼睛所帶來的。
還是需要想個辦法來遮擋一下自己的眼睛,太過特殊終究不是什么好事情。
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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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蘇格蘭高地,霍格沃茨城堡,
位于城堡八樓的校長辦公室。
這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圓形房間,一張寬大的校長桌對面,一位高個子、神情嚴肅的女巫正安靜地坐在那里,她的年紀應該不小了,臉上滿是堆累的皺紋和已經深深凹下下去的眼窩。
她戴著一副方形眼鏡,鏡腿處還有些看起來有些花哨的琥珀花紋,看得出來,女巫似乎有些疑惑,她眨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安靜地注視著辦公桌的另一側。
“阿不思,這么晚把我叫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女巫問道,聲音聽起來與她本人一樣的嚴肅。
在辦公桌的另一側,金色的校長椅后同樣坐著一位高瘦的老者,他的歲數看起來大極了,銀白色的頭發和胡須長的足以塞進腰帶里,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長袍,又或許是睡衣,巫師的這些古怪穿著實在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老巫師戴著一副半月形的眼鏡,但是這也無法遮住他眼睛中閃耀的光芒。
那是一雙足以多人魂魄的海藍色眼睛,似乎有著可以看穿人心的魔力,只是被戴著的眼鏡還有頻頻從眼神中流露出的善良和頑皮給巧妙的隱藏了下來。
“一些瑣碎的小事情,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休息,米勒娃。”老巫師的聲音聽起來如同和煦的春風一樣,讓人心里生不起一絲抵觸的感覺。
“您知道的,我一般不會這么早睡,我需要準備新學期所需要用到的教案。”
“是的,是的,你總是這樣勤奮,米勒娃。現在可是假期,我們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才能在新學期給學生們帶來給好的教學,為什么不去學習下菲利烏斯呢?我聽說他跑到馬約卡島度假去了。”
老巫師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向往,他同樣也好久沒有好好的去給自己放個假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的,您找我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
“我相信你可能也聽說了,今天晚間時候,有一只外出送信的小家伙飛了回來,還受了不輕的傷。”
“有一只給新生送信的貓頭鷹被襲擊了?是的,我聽龐弗雷夫人說起了這件事情。”女巫抿了抿嘴唇。
“凱特爾伯恩教授不在,我只好讓海格去照顧那個受傷的小家伙。除了凱特爾伯恩,城堡里也就只有海格最了解這些動物。從目前來看,他做的很不錯,小家伙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可是,一般來說,巫師所訓練處的貓頭鷹信使是不會出問題的啊!我是說,它們總是能十分警惕的避開各種各樣的危險,除非是被一些黑巫師用邪惡的咒語。”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米勒娃。我沒有在那個小家伙身上感受到殘留的魔力,根據海格的反饋,小家伙身上僅僅只有一些勒傷。驚嚇過度,這是海格給出的結論。”
“這就奇怪了。”
“你再看看這封信。”說話間,老巫師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了對面的女巫。
“這有什么問題嗎?這些話看起來只像是一個有些早熟的小男孩寫的。”
“是啊,一個有意思的小家伙,他就是那只受傷的貓頭鷹的送信對象,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夠去帶著他采購入學所需要用的學習用品嗎?”
“當然沒問題,這本來就是霍格沃茨的員工所需要做到的。”
兩個人又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在互道晚安后女巫便起身離開了校長室。
“你們怎么看?”
女巫走后,老巫師朝著四周的墻壁開口問道,看起來,他似乎是在詢問著那些懸掛在墻上的畫像?
魔法的事情發生了,在女巫走后,那些原本一動不動的畫像竟然活了過來,他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讓只有一人的校長室內竟有了些人聲鼎沸的感覺。
“你知道嗎,阿不思,那樣的瘀傷我只在蟒蛇捕獵的時候見到過,它們會首先將獵物的骨頭壓碎,然后再將它們整個吞食下去。”在右側的墻壁上,一位留著山羊胡的男巫師開口說道。
“所以我才說,那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家伙,菲尼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