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一臉懵圈,直愣愣的瞅著老劉,那意思很明顯:“爹,你說啥哩?莫非你不要寶寶了嗎……”
老劉自然不知道白獅咋想的,可白獅這神態卻讓老劉心中很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不能帶白獅上路,這家伙沒有狗證啊。
這年頭,沒狗證的狗子就是后娘養的……
有心不帶白獅,可看白獅這樣,自個兒無論如何是無法把它單獨留在家里的。如果強行留下的話,估摸著自己前腳上車,后腳這家伙就能跟著車跑迷路嘍……
抓了抓頭皮,有點沒轍的劉墨昂站了起來。不過眨眼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扭頭就跑上了二樓。白獅自然在屁股后面緊跟,充分體現出了一只舔狗應有的風采。
打開那個小木箱子,老劉從里面拿出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兩份疫苗注射證明,臉上露出了笑容。
誰說這玩意兒沒什么大用的?
有了這玩意兒,就能給白獅辦理狗證了。
樂滋滋的把這兩份證明塞進錢包里,老劉拍了拍白獅的大腦袋,“走,兒賊,今兒個爹給你辦個身份證去!”
“劉哥,那咱今天還去日光城嗎?”扎西達瓦有點傻眼,他可是很盼著去日光城逛一逛,甚至如果時間充裕的話,還可以去大昭寺朝拜一下……
“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會去的。不過我現在也不好說。”老劉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
昨天和王朝陽聊天的時候,相互加了彼此的通信方式。而辦狗證需要在當地的派出所辦理,老劉當然要找王朝陽了,畢竟兩人是老鄉,王朝陽還是中寧鄉派出所的指導員,不找他辦找誰辦?
可是電話打過去,只響了一下就被掛斷了。
老劉估摸著王叔正在開會,于是就拿出梳子開始給白獅梳理毛發。
白獅很享受這種梳理的過程,嘴里幸福的直哼哼。
等了大約有十五分鐘,王朝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劉,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叔,是這樣的。我二大爺養的白獅昨天您也看到了,這家伙現在就認準我了,我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我今天本想去日光城買一些廚房用具,可白獅說啥也不離開我。白獅沒有狗證,沒辦法跟我出門,我也是沒轍了,這不就想找您給辦理一下狗證嘛。噢對了,白獅上個月才打完的疫苗,我二大爺留給我的東西里面有白獅在縣畜牧局的動物衛生監督所開具的疫苗注射證明。”
“噢,你說這事兒啊。小劉,你就別來所里了,一會我正好去檢查站,我給你把狗證捎過去吧。你可能還不知道,白獅的證件前幾天就已經辦下來了,不過你二伯當時住院,我就暫時留下了。本想等你二伯出院后再給他呢……”
王朝陽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你小子就甭跑了,白獅的狗證你二大爺早就辦下來了,只是沒拿到手而已。
老劉有點悲傷同時又有點開心。
不過想想二大爺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的。白獅可是一只罕見的雪獒,還是從河曲地區弄來的原生藏獒,雖然現在才兩歲多點,可已經算是成年了。老劉知道二大爺也是一個非常喜歡狗的人,他自己說當年他當兵的時候,就是專門訓練軍犬的。
白獅成功的存活下來,以二大爺的脾氣是肯定不會讓白獅成為“黑戶”的,所以給白獅辦狗證也就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