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旁邊的一個女孩子笑著沖老劉和楚倩點了點頭,另外一個男青年則問道:“哥們,這是你的狗?這不會是一只雪獒吧?”
“嗯,它叫白獅,是一只來自藏北草原的真正雪獒。我沒拴狗繩,你們最好別靠它太近。這家伙一口能咬斷一頭狼的脖子。”
這話一出口,四個男女嘖嘖稱奇,其中一個女孩子還拿出手機專門給白獅錄了一段視頻。
第一個搭話的那個男青年從兜里掏出了一包華子,抽出三根來,一根遞給了他的同伴,另外一根遞給了老劉。
老劉看了一眼那輛掛著山城牌照風塵仆仆的豐田普拉多,就知道這輛車確實是經過長途跋涉的,于是笑呵呵的接過了煙點燃。
三個小伙子湊一塊吞云吐霧,楚倩把白獅叫了過去,和另外兩個女孩子聊了起來。
“你們都是山城人?”老劉問道。
“嗯,我們三個都是山城人,我媳婦老家是巴宜的。我老丈人當年在巴宜當兵,軍官轉業后就留在了當地,我媳婦在巴宜出生長大的,不過她讀大學的時候是在山城,我倆是同學。”
“結婚了?”
“還沒有,不過已經訂婚了,打算明年五一左右結婚。大哥,你干啥要自駕跑這么遠?坐飛機下去多好?車子直接托運回去,估計八千塊錢差不多就夠了。”
有很多經濟條件很好的來高原自駕游游客,都會選擇在自駕走完自己想去的景點之后,就坐飛機直接下去,車子托運回去。
“呵呵,我們不是自駕上來的。我媳婦沒走過川藏線,我也沒走過,反正也沒什么事,就干脆跑一趟川藏線。”
“噢……”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你媳婦對這里挺熟的?剛才我聽你說你媳婦要緬懷一下這里。”
“可不是嗎,我媳婦上大學之前走過好幾次川藏公路,那時候通麥天險還沒有修好,一走到這里就提心吊膽的。這次我們上來就沒這事了,這里平坦的比別的地方都好走。”
這邊老劉和兩個年輕人聊得愉快,那邊三個女孩子也聊得很火熱。
“青姐,你說你小時候就在這里被困過?”楚倩好奇的問那個個頭比較高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叫趙青,就是剛才和老劉搭話的那個男青年的未婚妻。楚倩剛和她論過,趙青比楚倩大一歲,不過她和她對象兩人都比老劉小一歲。
“是啊,我記得那年我十八歲,剛考入山城大學。因為我姥爺家是雅安的,所以我爸和我媽就帶著我開車走川藏公路,先到我姥爺那里住一段日子,然后再到山城報名上學。嗯,那年是2013年。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是八月二號出發的,因為我爸有個戰友在魯朗,所以我們那天晚上就住在了魯朗。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出發了,結果來到這里之后,才發現前面的那座橋已經斷了。”
“橋斷了?橋怎么會斷?”楚倩很不解。
“喏,你看到那里有三座橋嗎?”
楚倩點了點頭,橫跨在易貢藏布江上面有三座橋,一座比一座大。
“最大的那座橋就是2015年底建成通車的通麥大橋,中間那座橋是兩千年的時候修起來的一座臨時性的汽車保通橋,最小的那座橋就是兩千年的時候為了給修建那座汽車保通橋運送物資而修建的吊索橋。2013年8月3日那天斷的那座橋就是中間那座汽車保通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