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獅動了,只是它僅僅向前剛跑了兩步,脖子就被老爹有力的雙臂給攏住了。
盡管耳邊響起了老爹“乖兒子別動”的命令,可非常不爽的白獅還是齜牙咧嘴的沖著那十來個陌生人咆哮了起來,甚至一個人立竟然還把老爹帶了一個趔趄。
被一只嘴角流淌著哈喇子,肩高幾乎到人腰那么高的藏獒當著面的狂吼,那種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尤其是這些人都是開路邊飯店的,他們平時見到最多的狗子就是牧區草場中的原生藏獒。
除了藏胞之外,可能就沒有人再比他們更清楚這些原生藏獒的兇悍了。
而現在,一頭比普通的原生藏獒大出將近兩圈的雪獒就這么在距離他們不足三米的地方咆哮,換個膽子小的說不定就得嚇尿了。
他們絲毫不敢懷疑,如果剛才那個被他們指責的劉老板要是松開手的話,他們之中或許有幾個人可能就會被這只特大號的雪獒一口咬斷脖子……
客棧的這幫人也被白獅展現出來的這種狂暴給嚇了一跳。
平時他們看到的白獅都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舔狗,天天跟在老板屁股后面恨不能把老板舔出花來,而且還特別聽老板和老板娘的話,時間長了,包括扎西達瓦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忘了,白獅其實還是一只兇猛異常的原生雪獒,以一只一口可以咬斷狼脖子的狼滅……
現在白獅這一發威,整個大堂就再也沒有了一絲動靜。就連客棧的這幫人都擔心萬一弄出個動靜驚擾了發怒中的白獅。
最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只狂躁的大狗被它的主人狠狠地在腚上抽了兩巴掌,然后立刻化身成為舔狗,最終乖乖的蹲坐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邊。
只是白獅嘴角向下滴淌的白色哈喇子,依然讓人望而生畏。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兒子送你們出去?”老劉見安撫住了白獅,這才站起身來一手薅住白獅頭頂的毛發一邊冷聲對王老大他們這些人說道。
白獅皮厚肉糙的,這么薅它的毛發,它根本就覺不出疼痛來。
這時候王老大他們要是還不明白這個劉老板就是眼前這只兇悍的原生雪獒的主人,他們可就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而且他們也很明白,剛才幸虧劉老板攏住了這只大狗的脖子,否則就這只狗子的表現,他們這幫人肯定得在這里扔下幾個人才行。
這樣的狗子一旦沖上來,那真的是沒人能夠擋得住的。
于是剛才還嘴硬的王老大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了,他那蒼白的臉色已經證明了他現在的心態其實已經處在一種崩潰的邊緣。
其他人絕對比王老大好不到哪兒去。
王老大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結巴的說道:“劉、劉老板……這個……這個事……”
老劉擺了擺手,“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們還是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還有,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們,我劉墨昂真的是沒有破壞這條路上的規矩,我沒有必要對你們說謊,你們也沒有資格讓我對你們說謊,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信不信就由你們了!嗯,再給你們一個忠告,下次就別來了,這次我兒子肯定已經記住你們了,你們再來的話,萬一要是趕上我不在家,我兒子可是不會聽別人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