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茶園旁,有著一間簡樸的小茅屋,里面的一個黑臉少女,跪在地上,正咬牙將那男子的里衣撕成一片一片的,地上的男子俊俏迷人,臉上還有未消退的奶膘,此刻因為失血和寒冷而顯得楚楚可憐,這副情形要是被男子的屬下看到了,眼珠怕是會掉到地上。只可惜他們怕是沒有機會看到自家高明的主子會有如此孱弱的時候了。
在湯月華撕布條的時候,發現了男子的上衣里層有一個硬邦邦,冰冰涼的東西,拿出一看,原來是一把匕首,上面的紋路精美,光滑如新,想必主人很是喜愛,經常把玩。將匕首放到一邊。
那名女子就是湯月華,大家不要想入非非,她只是純粹想要弄些布條用作包扎,自己手上的傷還有男子的傷都需要包扎。
將自己手上的傷包扎好以后,湯月華就到旁邊的地上開始鉆木取火了,少女臉上的專注有著一股吸引力,讓人忽略掉她臉上成片的斑點。
經過一番努力后,終于將火生起來了,她將瓦罐架好,一雙眼睛盯著瓦罐里的動靜,看到里面的水在不斷地翻騰,“好了,終于沸騰了,可以放蒲公英了。”瓦罐中的水開始變得有些綠了,她將一團布條放到沸水中煮,受傷的人要注重傷口的微生物污染。用藥水將其他瓦罐一一沖洗一遍,再將瓦罐貼著火堆烘干,順帶高溫殺菌。
消毒好用具和布條以后,就將拍碎的野山姜放到瓦罐中添了水,熬些姜湯。
她轉身回茅屋,將地上的人的衣服解開,“怎么系得這么緊。”雖然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幾天了,但是也沒接觸過男子得衣著,更何況這人身上的布料明顯就和自己的不是一個階層的,滑細柔軟,上面還有一些卷云的暗紋,這么一對比顯得自己身上的短打就顯得又硬又難看。
好不容易才將衣服解開,看著男子的肚子,身材好像有點好的樣子,作為一個醫者,對于完美的身體總是忍不住想要……,“想什么呢?救人,救人。”搖搖頭將自己腦子里的可怕想法趕出去,這人還活著,可不是醫學院里的那些大體老師。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傷成這樣。”看著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交錯著,大部分都是新鮮的傷口,有些已經是疤痕了。
湯月華將男子肩上的傷口清理干凈,露出完整的傷口,“竟然是劍傷,你的仇家估計來頭也不小。”這方圓幾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給你做這個手術,據自己所知,只有那個兼職神婆的先生。
“看你這樣估計是被誰追殺,也不方便給你請大夫,只能由我來治了,想自己一個現代的中醫要給古代的人動手術,也真是天下奇聞了。”知道周圍沒有人,唯一的一個其他人還陷入了昏迷,她也就不怕開口說話了,反正也沒人聽見。
將那把匕首拿起,走到外面,在火堆旁將拔出匕首,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好一把銳利的匕首。今天就靠你來拯救一下你的主人了。”說著,就握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放到火中烤。
“幸好箭頭沒有傷及周邊的大動脈,要是再偏幾分,就到你的頸動脈了,也沒有傷及肺尖和胸鎖乳突肌,不然自己也不敢給你開刀了。”檢查好位置和深度以后,她就準備開始了。
她低下頭,附在男子的耳邊,紅唇輕啟,“一會兒可能有些痛,想要活著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呆著,不然你真的會血流身亡。”也不管身下的人聽不聽得見,聽不聽得懂。
她將自己受傷纏著的布條扯下,隨意地丟在一旁。帶點溫熱的匕首,劃開男人緊致的皮膚,血液從割開的地方慢慢地溢出來,她不慌不忙地從瓦罐里的布條,將刀口處的血液擦掉,再劃開,再擦干,一直反復手上的動作,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滴血液滴到了男子的傷口上,血流的速度開始變得緩慢。
匕首往傷口里深入的時候,手下的人感受到了疼痛,身體顫動了幾下。
將箭頭挖出來的時候,女子的額頭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她偏頭將汗水擦在自己的肩上,用瓦罐里的藥水沖洗傷口,皮肉翻出的傷口上,已經不再流血,用剩下的藥水沖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夾出瓦罐里穿好的針線。
少女捏著手中的魚鉤狀的繡花針,開始再傷口上進行縫合,將剩下的布條疊整齊放在縫好的傷口上,又從男子的里衣上撕下一長條,手掌寬的布條,繞過肩膀在傷口上纏上好幾圈。
“呼,好了,現在就看晚上你發熱的情況了。”顫抖著雙手將針線收好,放回自己的荷包里,這根繡花針還是自己醒來后的那幾天里,在家里躺得快發霉的時候,找了一根最細的繡花針,央了自家爹爹一點一點烤彎的,爹爹還以為自己要釣魚,其實是用來縫人皮用的。
看著顫抖的雙手,看來以后要多家訓練了,休息了一會兒就出去將熬好的姜湯拿進來,找了一根小竹管和小圓樹葉。
湯月華將人慢慢地扶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拿著竹管,一手拿著漏斗狀的小圓樹葉,捏住漏斗上三分之一處,從瓦罐里舀出一點姜湯,對準竹管的上方,姜湯順著竹管流進男子的嘴里,她的目光緊盯著男子性感的喉結,看著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還能吞咽,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點兒。
她將男子的衣服烘干以后,給男子穿好,慢悠悠地晃到茶園的下方,前面摘蒲公英的時候,發現那附近有一片地瓜田,折騰了這么長時間自己的肚子都餓了,今天的午食就吃了一個柿子和幾口餅,剩下的餅早就掉到清水塘里去了,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
如果她現在回家的話,來回的時間太長了,肚子早就已經“咕咕咕”地亂叫一通,抗議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