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他爹,咱們趕緊到前院去吧,別失了禮數。孩子門和先生就要到了。”
“哎,這就來”說著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邊,兩人整理了一下身上,還撣了撣身上,怕上面站了灰。
說著就往前院的方向去了,裙擺在空氣里微微旋起,那是阿月的母親為了迎接自己兒子的學生而特意穿的衣裳,平時他們都是穿短打得到,干活方便,好操作。
湯月華跟在后面,自家娘親停下腳步,“阿月,家里的水燒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泡的茶溫度眼下正適合。”她回答。
“阿月,越來越能干了。”自家娘親吾心甚慰地說了一句,一旁的爹爹極為贊同地點了點頭,你們的要求能不能再低一些。
他們一路迎到門口,門前的人也就要到家里了,阿月的父親連忙上前,自己和娘親跟在一旁,“先生來了,在下有失遠迎。”說著就連連拱手。
“哪里哪里,是在下多有叨擾了。”那位中年男子連忙拱手回禮。
“先生,里面請。”說著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番寒暄,眾人就進屋了,湯月華和自己哥哥落在眾人的后面,后面還有一個仆人,手上提著一個灰色的包裹,還有幾包東西。
“阿月,你怎么不叫哥哥,離家才沒有多久,你都和哥哥生疏了。”那個活潑的少年一上來就想要搭自己的肩膀,正要開口說話。
從旁邊斜出一只手,將他的動作攔下,“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又沒禮數了。”說著就不看自家弟弟撅起的嘴唇,“阿月,為兄今日為你帶了好些繡線還有幾刀紙,不知上次的布置的大字,可有完成?”
天哪,這就來了,大字,繡線,什么繡線?自己除了在手術上穿針引線以外,就沒有動過針線,真是天要亡我,竟然有這么多的事情等著自己。
“額,大哥,那個,我,我。”她低下頭,一副我認罰的樣子,看得不忍心說一些訓斥的話,“大哥,你就別再說阿月了,反正她一個女兒家,不用是那么多字。”
那個低頭走路的人用眼角瞟了瞟自家二哥,什么?女兒家不用什么字,妥妥的大男子主義,她在心里暗暗地記了一筆,等著以后,哼哼。
其實湯明武并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他自己有時還恨不得自己是女兒家呢,這樣就可以不用讀書了,他只是純粹的覺得讀書太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