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失血挺嚴重的,傷口我看看。”
崔一看著眼前的少女,又看看自己的主人,并沒有動手,因為傷口在他的腳上。
“怎么手也斷了,扭扭捏捏的,難不成你還是個姑娘?”看著這人似乎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
“你!”崔一說了一個字,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有些發涼,知道視線的來源,他不情不愿地解開自己腳踝傷的布條。
隨著布條慢慢地解開,一股血腥味兒撲面而來,里面的傷口深可見骨,就這么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并沒有多做其他的處理,這是打算讓傷口自行愈合嗎?
“師兄寺里有小鐵鍋么?”
“有。”凈空不明所以。
“請師兄幫我拿兩個過來,一模一樣的兩個,要洗干凈不留一絲油垢,再給我拿些草木灰過來。”
“對了,有沒有剪刀給我一把,嗯,還要些棉布。”她說著就起身往屋外去了。
湯月華到林子里找了些草藥在山澗里洗干凈,然后就回來。
“師父,我可以叫崔二幫我些忙么?”
“崔二”空明大師二話不說,直接叫人。
隱在暗處的崔二立馬出現在她的面前,“我的媽呀,嚇我一跳,你們為什么總是這么神出鬼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湯小姐想要在下做些什么?”
“你會壘土灶么,在院子里壘一個。”她指著院子里的空地。
“師兄,鍋來了,還有草木灰。崔二就照著這個鍋的大小壘。”接過凈空手里的鐵鍋和草木灰。
崔二聽到她說壘土灶,心想主人的這個徒弟不會是想要在院子里煮些什么吧?難道她下午不訓練就是為了讓自己陪她玩些小孩子家玩的東西?
但是主人沒出聲,自己只好乖乖照做,崔二最大的好處就是服從命令,一絲也不走樣,說做就做,找了一把僧人鋤地用的鋤頭,照著湯月華的指示,壘了一個和小鐵鍋相匹配的土灶。
湯月華用剪刀把棉布條剪成二指來寬,放進藥水里煮了一刻鐘,然后乘著布條烘干的時間就去看土灶壘得怎么樣了。
“不錯,崔二,看來你很有天賦。”她將鐵鍋放在土灶上試了試還挺適合的。
她說完就拿過剪子剪了一縷頭發下來,看得院子里的人還有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不可!”
凈空:小師妹削發,這是要皈依我佛了嗎?
崔一:這人今日瘋了。
崔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放下剪刀,然后把那縷頭發放在草木灰里滾了滾,放在一個裝有水的陶盆里泡。
她的舉動看得院子里的人還有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還以為她要出家了。
“你們這么緊張干嘛?我只是做些血余炭而已,難不成你們以為我要出家?”
她笑了笑,就將剛剛崔一挖出來的黃土和了水,開始慢慢地攪拌,不時地添水添土。
大家看著她剛剪完頭發,這又開始玩起泥巴來了?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