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月華沒想到這里的人已經迷信到這種程度了，看著那個孩子，人家只是生病了哪里是什么兔子精，一個個是話本看多了。
看到墻角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她擠出人群，蹲在孩子的面前，小孩子看到面前的人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周圍的人看到她的動作，驚呼了一聲，都被她不怕死的樣子驚呆了。
原本那些膽大的孩子也不敢靠近小孩子，只是在一旁呵斥著想要將她驅趕出去。
不過湯月華的父母倒是沒有說些什么，那個孩子看上去就是個可憐的孩子，哪有這么可憐的妖怪。
“你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怕這兔子精把你給害了？”熱心的婦人開口。
她并不理會身后人的聲音，掀開冪籬，在小女孩的面前露出了一張黑黃麻子臉，那孩子的眼里竟然除了原來的恐懼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情緒。
湯月華看了了一下小孩的眉毛還有眼睛，果然看到了淺色的眉毛，還有紅色的眼珠。
她將冪籬放下，轉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清冷的聲音從冪籬下傳了出來，“她只是生病了，并不是什么兔子精。”
漢子不高興了，立即出口反駁，“這個小女娃從哪里來的，她不是兔子精的話，怎么能投生兩次？有誰的頭發是白色的，眼睛還是紅的。”
周圍的人也很同意漢子的說法，不少人都點點頭。
“她如果是兔子精得話，難道沒有妖力么？任由你們一群人欺負她？”反駁得話從她得口中緩緩吐出。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也點點頭。
漢子愣了一會兒，“那是因為她現在還小所以妖力不足，我們現在這么多人她不敢下手。”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話有道理，挺直了腰桿。
“兔子精會跑到城隍廟來，好讓城隍老爺抓她？兔子精發力不高到連自己的衣服都得穿，連飯都吃不飽冒著危險去偷吃供品？”湯月華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這是因為她還沒長成……”漢子的額聲音低了下去，顯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她都能投生第二次了，這些簡單的事情怎么會做不到？這孩子只是因為生了一種罕見的病癥。”
湯月華說著將目光投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父母的身上也有這種病，只是他們沒有發病，這孩子是一出生就犯病，之前的那個孩子也是如此，她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孩子，也不是你說的兔子精。”
“你，你是什么人？你這個小女娃又不是大夫，怎么會知道什么罕見的病癥。”漢子不再說小孩是兔子精，轉而將話題放在湯月華的身上。
圍觀的人聽了這話，原本已經有些相信的人又開始懷疑起來，這小女娃的話好像更不可信。
“那不知你是什么人，你是法師還是城隍老爺，又或者是什么得道高人？”
眾人又將目光轉向漢子。
“我，我就是個正常人而已！”漢子瞪了一眼湯月華，這女娃子年紀不小，倒是挺能糊弄人。
“既然你是正常人，怎知我說得不對？還有我有說我不是大夫嗎？”
“還有，這孩子若是妖怪的話，恐怕你們誰都沒有安生，這種病只是你們沒見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