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楚景呈還沒啥感情可言,但是她也算他名正言順的準女人。若是他執意要弄幾個女人在后院里,哪怕是啥小角色,但女人的通病在那里,她可不愿意那些拈酸吃醋的人時不時的跳出來惡心人。
“知道了。”楚景呈點頭起身,“就依你便是。”
主仆二人也不想引起轟動和麻煩。沒多停留的回去了。臨走他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張苒兩眼。只看的膽小的張苒恨不得這會雙腿好起來。趕緊的溜的遠遠的。
醫館的人聽說這尊大佛走了。籠罩在眾人頭上的壓迫感才消散了,只是張苒卻沒怎么叫喚。躺在地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沒了上午的作勁。
吃了午飯總要休息一小會兒的。趙漣讓她去后院休息去了。到了時間在叫他。
只是楚景呈的馬車低調,也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京城內一座山青水秀的后花園亭臺內,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帶著侍女正跪坐在蒲團上撫琴,少女紗巾遮面,露出光潔的飽滿的額頭,彎月眉,一雙剪水秋瞳,瓊鼻俏挺,素手翻飛之間余音繞梁的韻律如流水一般,入耳就蕩滌到靈魂深處。只一眼就能看得出這是個氣質典雅的絕色美人。
“仙子,聽說王爺今天去了扶傷堂~”其中一個侍女站在亭臺入口處,恭恭敬敬的彎腰仔細稟報到。
等了半晌,她都沒聽到女子的回復,以為是女子太過于專注彈琴,沒有聽到。微微抬了抬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不施粉黛,目光空靈,容顏絕色,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美的不似凡間之人。這樣的女子,心總是比天還高的。但仙子她除了身份,完全有這樣的資本,她正欲再次開口。
撫琴的少女卻雙手壓在琴弦上,結束了悅耳的樂曲。“他是為了那個女人去的?”聲音空靈如百靈鳥,尋常的一句話卻格外的悅耳動聽。
侍女垂頭,不敢再打量。規規矩矩的回答到。“是。聽說是專程去給白姑娘送飯的。”
芳菲閣的人,眼線耳目眾多,意然仙子賣藝不賣身,才名遠揚,穩坐芳菲閣魁首第一名多年,不論是消息還是其他,都比別人要掌握的多。
“那個女人醫術果然出眾?”
侍女繼續回答:“聽說當眾扒了戶部侍郎嫡子的褲子。徒手在血淋淋的大腿上把琉璃碎片給清理干凈了。才把血給止住了。”
簡單的幾句話,足矣說明這個女人的生猛和不同尋常。“倒是有趣,可比咱們樓里的好些姐姐們都還要大膽!”她的話里帶了笑意。聽得出來愉悅。“既然如此,咱們下午也去湊個熱鬧,看看這未來的安南王妃,到底有什么過人的地方。”值得他楚景呈這么專程當個跑腿的。
侍女猶豫了一下。“仙子,您忘記了,黃當家的一個月之前就約了您的時間說要聽曲兒,這……”
這個黃大人,是京城的一個富紳,是當今皇后娘娘娘家的一個遠親,因為頗有手段有頭腦又有靠山,倒是混的風生水起的。
“黃大人可是對仙子您癡心一片,隔三差五的給您送些稀罕物件,到底和別人有些不同。”
撫琴的女子裊裊起身,身姿婀娜,素色的衣裙讓她如神女一般,不在意的說到,“那有如何?哪一個想要見我的,嘴里不是說著對我神迷的話!去吧,不必有任何的借口,直接讓媽媽推了就是。”
侍女嘆息了一口氣,緩緩倒退出了亭子。才轉身離開。
意然仙子清如白牡丹,名動京城,多的是為她著迷,想做裙下之臣的人。可仙子心中裝了別的人,哪怕早早出道卻一直堅守身心,從沒真正有過一個入幕之賓。
意然仙子身后站立的另一個侍女問到:“仙子可要外出散心?”
“嗯。自然是要的。就去扶傷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