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盼主仆一走,賀齊和謝陽從曲折的回廊處走了過來。賀齊是天子近身侍從,簡在帝心。楚昭得到了這邊的消息,雖然一時有些的抽不開身,但也還是把自己的心腹給派了過來。
“王爺。”兩人恭敬的行了禮,雖然私下的關系不錯,但是現在在皇宮里面,耳目眾多,規矩自然不可廢。
“事情已經聽說了吧?”
“聽說了。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今天的排班表給羅列了出來了。”賀齊年紀輕輕的,但是心細如發,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堪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這些都是今天不值班的侍衛。”
謝陽一雙犀利的眼睛,掃過了這些侍衛,一個個的打量過去。幾排的侍衛腰板挺的筆直。
做賊的人自然是心虛的,剛剛擄走了白盼盼的幾個人,表面上還和往常一樣,但腦門和背上的冷汗冒個不停,緊緊的咬著腮幫子,強迫自己鎮定,不要露出什么馬腳出來。
他們以為剛剛的幾個人都昏睡過去的,根本不會有人看到他們的長相。壓根就沒有想過白盼盼是裝睡的,甚至還因為那個漢子臨走的時候,摸了白盼盼的臉,白盼盼就不會放過這個揩油占她便宜的人。
賀齊走到其中一個黑臉漢子的面前,頓了頓,露出一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笑容出來。“你,出來。”
那漢子眉心直跳,心臟快的就像是打擂鼓一般,三魂七魄都飛出去了。“賀侍衛,您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嗎?”他強作鎮定,卻不知道一開口,說話的聲兒都有些的顫抖。
“你說呢?”謝陽是楚景呈手下的得力幫手。在經商方面頗有天賦,察言觀色拿手就來。
“屬下不知。”
“呵,還嘴硬的很呢,但愿你的嘴巴能夠一直這么硬氣下去。”他挑眉,朝著楚景呈點了點頭。
楚景呈冷冰冰的說道:“往死里打!”說出去的話也是輕飄飄的,仿佛人命在他的眼中絲毫不重要一般。
“王爺,小人做錯了什么,您要這般的對我?小人不服。”他覺得只要沒有人指認,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現在不過是自己運氣不好,被王爺他們抓出來殺雞儆猴罷了。
“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楚景呈不為所動,任由身邊的人將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給反剪著手按在條凳上面,寬大的板子雨點般落了下來,砸在皮肉上面,噼里啪啦的。那漢子剛開始還能夠咬著牙悶哼,后面就有些扛不住了。一板子一聲慘叫。
但嘴巴卻始終沒有松口,只叫嚷著冤枉。開什么玩笑,他們兄弟幾個后頭才知道未來的安南王妃被人給暗算了。他們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干壞事的人,到底是誰了。
他們也是心里面悔不當初啊,本來以為只是個小家碧玉,就算身份還算貴重也越不過嘉南縣主去,哪里知道竟然是白家的小姐,他們簡直是恨慘了嘉南縣主了。
板子噼啪,很快的就把后背和臀部打的皮開肉綻。混著身上的冷汗,火燒火燎的。這會他才知道王爺是動了真格的。若是自己在不開口的話,怕是之后都沒有機會開口了。“王爺,王爺饒命啊,我說,我全都說。”
板子停了下來,謝陽笑呵呵的,宛如一只笑面狐貍一般。“這就對了嘛,早說把你的同伙說出來,說不定也免了這皮肉之苦。”
本來這些人被叫過來,都沒有說是因為什么事情,人到了不熟悉的地方,遇到了不熟悉的事情,心中是難免會有惶恐的,可這這幾個站在一起的漢子,卻鎮定的反常,看人的時候不像別的人那么的飄忽,自然是有問題的。他們既然敢做這些事情,沒道理會預料不到這些事情。
那漢子趴在板凳上面,倒吸一口冷氣,暗中掃了一眼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沒想到那幾個家伙一個個的都垂著腦袋,壓根就沒敢看他。他冷笑了一聲。他繼續咬牙,受苦的還不是自己,看看這些平時的好兄弟,連句求情的話都沒有。
“有他,他,還有那個~”他咬著牙,忍著痛苦將自己的同伙都給指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