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盼依舊笑瞇瞇的,“當心點,看看你這手抖的,幸好你這是潑到自己,要是潑到別人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這話簡直就是刁鉆的讓藺蘭秋不止牙根癢癢,垂在雙側的手也是癢得很,恨不得一巴掌把這人臉上掛著的笑容給打散。雖然話是沒有什么毛病,但是聽著著實的讓人覺得刺耳。
身上被微燙的茶水給潑濕了,藺蘭秋被眾人的目光看得難堪不已。只覺得氣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恨不得理智都快要丟到九霄云外去。但哥哥如今已經丟臉了,她現在雖然難堪,但若是在繼續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那他們定遠伯家的臉面,今天就完全的給丟沒了。
“五姐姐~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今天可是嘉南縣主贊的局,你這樣不是存心讓人家為難嗎?你以前和藺三姐姐關系特別好的,怎么就突然說不到一塊去了呢?”
白嫵細聲細語的,給人一種小白花的柔弱感。雖然那些閨秀們也多是嬌滴滴的,但到底沒有她這么矯揉造作。“姐姐就當給大家個面子,少說兩句,這事情也就過去了。好吧?”
她這話說的很有水平,顯得自己特別的識大體,又將白盼盼和藺家突然鬧僵這事情給挑出來了。雖然并沒有明說,但是難免給眾人一種白盼盼這是因愛生恨,借題發揮好伺機報復以前受到的那些氣。
“我覺得她們人品不行,不削為伍,可以了吧?”呵,你來暗的,那我就來明的就是了。白盼盼依舊淡然的很,半點也沒有被人暗中指責的那種惱怒在。反而一雙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白嫵。
這種眼神很是的直接,里面的那種鄙視和戲謔毫不掩飾,白盼盼又繼續說道:“要說給面子嘛,嘉南縣主還不夠資格。”
嘉南縣主臉色紅白交替,比剛剛雜耍的那些演員化的妝都還要夸張。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個丫頭實在是太莽了,什么話都敢直說,雖然嘉南縣主是太皇太后的養女,但這么多年的陪伴不可能真的就毫無感情。這新媳婦進門,不想著把婆家的人給討好,反而還這么直接的得罪人。真不知道該說是大膽無腦,還是太過于目中無人。
“我就算要給面子,那也是沖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去的。”她嘉南縣主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這算是踩一捧一了。但這話一出來,眾人都不敢說什么。畢竟現在這里的,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就算是太后都不敢多說什么,畢竟身份在那里,她要矮一輩。吃虧就吃虧在輩分上面了。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定遠伯家的這個嫡女,心中也是有些的不喜歡,以前經常和自己這個養女呆在一塊,看著還算是中規中矩,進退有度的,怎么今天干出這么沒分寸的事情來。而且那世子的行為今天看著也是有些的讓人不齒。
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爽快,差點還讓人誤會了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丟臉的可不是白盼盼。怕是自己兒子以后都要被人偷偷恥笑。一想到這,是在是讓她有些不待見這姑娘。
“行了,身上都打濕,趕緊的去換件衣裳。還呆著不嫌丟人啊?”太皇太后沉著聲音說道,雖然說她人到中年,平素也修身養性吃齋念佛的。但到底是久居上位的人,板著臉氣勢立刻就放了出來。
“是,民女告退。”藺蘭秋又委屈又難堪,牙齒咬著口腔內壁,才垂著頭行禮退下了。直到這場花宴結束,都沒有在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眾人只覺得她沒出現是覺得丟臉,實際上卻是因為被茶水沾到的地方起了紅疹子,又疼又癢的。越癢越抓,越抓越癢。皮膚都抓破了。后來還請了名醫去看了,才治好了。不消提起,這筆賬她自然記在了白盼盼的頭上。
而白嫵本來就是靠著藺蘭秋還有嘉南縣主他們才能夠在這皇宮里面博人關注,這會藺蘭秋走了,嘉南縣主又受了一肚子氣,謀算的事情沒成功不說,還惹了一身的腥臭。自然沒有心思去管白嫵了。
白嫵盡心盡力的想要去展現一個賢惠乖巧的形象,以便討那些貴婦們的喜歡,但這些夫人們的眼光哪里會那么的低呢。有教養禮貌的還會賞她個笑臉,但也禮貌疏離。沒修養的壓根就不屑于搭理白嫵。
白嫵在一眾夫人里面,忙著端茶遞水的,簡直卑微的就像是個丫鬟婢女一般。在看看白盼盼,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坐在太皇太后的身邊優哉游哉的看戲,時不時的還和太皇太后說上兩句,就連太后都要給她兩分面子。
同樣的是白家的姑娘,對比反差簡直不要太大。白盼盼嗤笑了聲,眼中的嘲諷更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德不配位。還想有個好下場,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自己都沒有把自己的臉面珍而重之,還想要別人看重。簡直癡人說夢話。
花宴中途出了小插曲,好在沒有出什么大的事情,再加上安南王親自督查,很快的就把幕后兇手給找出來了。那小宮女認罪的也光棍,只說自己從入宮就迷戀安南王,看不慣白盼盼,所以才會伺機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