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一家子不對,子不教父之過,我夫人的行為過分了一些,也是我沒有規勸好。明天我就去白府負荊請罪,還希望王爺能夠給我們一家子這個機會。”
張尚書這話,實際上也算是有些禍水東引,王爺那么聰明,不會從他的話里面聽不出來,這件事情里有嘉南縣主在其中攪渾水。嘉南縣主的心思,也是人盡皆知,王爺若是不傻,就知道他們一家子是被人當做槍使喚了。
楚景呈看著劉大人,“既然這件事情,有嘉南縣主牽扯其中,劉大人理應將人都傳喚過來對質。”
劉大人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嘉南縣主可是貴女,先撇開有沒有牽涉其中,單是走了這一趟的話,以后傳出去,對她的名聲還是會有影響的。王爺這是半點情面都沒有給嘉南縣主這個義妹留下的。
張夫人這會腦子倒是清楚了很多。忙不迭的說道:“哎呀,嘉南縣主大約也是不清楚事實,我也有些誤解,才會導致了今天的情況。大人,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一會民婦就帶著自己兒子去白家。”
劉大人見楚景呈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話,擺手給自己手下的衙役說道:“去,傳喚嘉南縣主。”
嘉南縣主被六扇門的衙役找上門的時候,手上的茶杯都沒有握得住。“你說張家人當著我義兄說是我挑唆的?”
她氣息都粗了一些,鼓鼓囊囊的胸.脯起起伏伏的,沒想到她的義兄這么的無情無義。為了給那個女人討回公道,竟然這么的對待自己。她唇角下壓,神情苦澀。
這會不去的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的心虛了。“走吧,我們這就過去,我要是不去的話,還不的任由別人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
嘉南縣主到了六扇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個人端坐堂前,眉目清朗如同天邊那遙不可及的明月一般。她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大步,想要靠他近一些。“景呈哥哥。”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溫柔和端莊,巴掌大的團臉上一雙大眼睛流光瀲滟,一頭墨發梳成了雙丫髻,簪著精致的釵環,渾身溫雅。鵝黃色的襦裙外罩一件纏枝花的粉紅褙子,襯的腰細腿長,盈盈一立,惹人側目。蓮步輕移,帶起一股沁人心脾的甜蜜花香。
她的身上無一處不是細細的裝扮過的,就為了能夠讓他抬眼看著自己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的眼前一亮。
“這里是公堂。”楚景呈淡淡的開口,半晌才抬頭看了一眼嘉南縣主,只是他的目光淡淡的,無波無瀾,甚至還有些的冷。那種冷不像是往常對待任何人一樣的疏離,而是帶著冷漠。
嘉南縣主的腳步就被凍在了原地,義兄這是什么意思?是和自己要劃分界限了嗎?連一個稱呼都要如此的計較了嗎?她心中有些苦澀,她倒是想要和楚景呈多說幾句話,但這個地方,她還得要顧及自己的身份,免得讓自己更加的難堪。
“不知劉大人請本縣主過來,是有何時?”她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往常那個有些驕矜的名門貴女的模樣。她在別人的面前,總是要維護好自己的那一份體面的。
劉大人腦門冒汗,心中叫苦不迭,一個個的大神,怎么都來折騰他這個老骨頭了呢?“是這樣的,今天在太皇太后娘娘資助辦的扶傷堂門前,張家的人當街辱罵未來的安南王妃。”他頓了頓,話說了一半,想要看看嘉南縣主是什么反應。
可沒想到嘉南縣主神色平靜,側頭看了一眼張家的人,語氣有些的咄咄逼人:“張家的人辱罵白姑娘,您依法判處就是了,把我叫到這里來做什么?我一個未出閣的閨秀,若是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的話,毀了我的名聲,你們六扇門拿什么來賠罪?”
劉大人愣了一下,強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又看向了張家的人。意思是讓張家的人自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