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著用這一副眼神來看著我,就像我做的有多么的過分一樣。”白嫵抖了抖身上的錦袍,整個人和往日那種氣勢截然不同,此刻的她臉上帶著一股魅惑的笑容,笑起來的時候帶著無所顧忌的張揚。
藺春寒看著他的時候,眸子里面都帶上了一股猩紅。那眼睛里面的怨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像是才新婚燕爾的兩個小夫妻,而是一對相愛相恨的怨偶。
“嘖嘖嘖。”白嫵掃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和她這一副長相完全不同,她就像是一朵鮮艷美麗卻又帶毒的花朵一般。“瞧瞧,瞧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果然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藺春寒閉了閉眼睛在眼睛里面那些泄露出來的,所有的情緒都給蓋住,此時此刻,他又恢復了往常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嫵兒,你病了。若是你還要如此執著的話。那以后我就不會再把你帶出來了。”
白嫵伸出一雙白皙細膩的手,對著窗口的陽光。彈了彈保養的圓潤而又精致的指甲。指甲上面涂了鮮紅的蔻丹,讓她的手看起來顆顆指頭圓潤而又精致的就像是那漂亮的珍珠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的把玩一番。
“說的就好像你真的叫我帶出來過,今天若不是因為我碰巧在這里看到了你。還不知道又要幾天幾夜見不到你呢。”
剛開始,以前的這個男人還是愛憐那他一段時間的,但是正好日子并不長,直到自己那個堂姐回來了之后。他似乎就三天兩頭總往外面跑。從前白盼盼是他心里面過不去的那個坎厭惡的讓他聽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皺眉頭,可如今這人一就是他生命里面的卡。只要聽到他的名字自己的這個男人就像是狗聞著屎一般,總會想方設法找機會去靠近她的身邊。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刻意的容忍一番,想著多給他一些時間,而她的婆婆也總是時不時的給他灌輸一些女子出嫁重復的那些道理。聽得多了,漸漸的就覺得麻木了,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人不應該在她的床上。望著他的時候,眼睛里面透過她仿佛看著的是別人,甚至最可惡的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呼喊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那個讓她厭惡到了極致的人的名字。
白嫵一巴掌砰的就拍在桌子上。尖銳的指甲在桌子上面。發出了細微的斷裂的聲音,鮮紅的血液,滴滴滾落,比剛染的蔻丹更加的刺目。雖然手指甲比較的疼,但是卻比不上她心里面的那種疼痛。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些什么?”藺春寒眉宇間有著不耐煩,而每一次他心里面有一些心虛的時候,總是會在無意識之間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白嫵冷笑了一聲,這個人這么多年,他倒是了解的比較透徹。從前他一心想要的就是攀高枝,可如今真真正正地攀上了這個高枝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卻只有自己才能夠體會得到。這個男人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子的光芒萬丈。外面是一層光鮮的皮囊,內里卻骯臟不堪。這個人,沒有心的!
藺春寒對上她那一雙冰冷而又嘲諷的目光實在是讓他覺得壓力比較的大,他有些落荒而逃,門一打開。直接的就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了。
外面的大街上。年輕的隊伍已經走遠了,那震天的嗩吶聲歡快而又喜慶。聲聲入耳,只覺得又是一段美滿而又幸福的良緣。可他在浙江看不見的房間內,只覺得自己渾身如同墜落在了冰窖里面,整個人如同落入了深海里面。那種窒息和冰冷的感覺,將她渾身都包圍著。
白善就是沒有了,剛才那一股強硬的態度。默默的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門是關著的,她的眼淚。在無聲無息之中滑輪。她真的是后悔了!
她在這以前包廂內整理了很久自己的情緒之后,才收拾干凈,妝容給重新描繪了一番才出了門。他沒有乘坐教練也沒有帶上自己貼身的丫鬟,一個人在這熱鬧的大街上行走著別人的臉上都掛著真誠幸福的笑容。其他的人眼睛里面都帶著大大的光彩,唯有她一個人行尸走肉一般,仿佛與這個世界只覺得格格不入。
“咦,白姑娘,你怎么在這里?”說話的是一個少年,一身青衫。看起來并不是很華麗。五官也比較的俊秀。長得并不是那種特別好看的,但仔細地觀察它的話,就會發現這少年的眼睛特別的明亮,仿佛眼睛里面鋪了一層細碎的星光,他的眼睛非常的清澈。棕色的眼睛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琥珀一般一眼就能夠望到心底。此時此刻似乎對于在這里能夠遇到白嫵而覺得異常的高興。那眼睛微微的彎起來濃密而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眼睛上面停了一雙振翅的蝴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