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及時嗎,小姐,您這又是鬧的哪出?”賀渝剛處理完何振飛的事情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無奈的說,“曇思明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您把他的好兄弟給送進警察局的事了。”
曇希微笑著說:“我什么都沒干,不是你送進去的嗎?”
“......”賀渝眉頭緊皺,咬牙道,“渣男畜生活該進去。”
“看來你送的蠻開心的,”曇希安慰道,“事情到這一步,你已經不用擔心了。”
“怎么可能不擔心——”
曇希:“因為,擔心也沒用。”
沈星湛猛地咳嗽起來,選擇自己拿過勺子吃飯。
賀渝搬了個椅子坐下來,道:“關鍵是,您讓我處置何振飛這個渣男沒問題,但是,您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曇思明,而且巧了,曇思明前幾天剛好來了海市,出了這件事,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明天回來公司鬧事......”
曇希:“曇思明是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給他面子?”
“就算你不給曇思明,也得給二爺一個面子啊......”賀渝頗為無奈的說。
“二爺?”曇希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眼神,卻冷了下去,“我連我爸面子都不給,憑什么要給他面子?”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曇希打了個哈欠,這才問:“等一下,二爺是誰?”
“您的二叔、曇思明他親爸、先生的弟弟、曇總她哥......曇遠志。”
曇家,是燕京的幾大豪門之一,曇老爺子曇懷古年逾七十,身體康健,膝下共有兩兒一女,大兒子曇遠臨,是曇希不認也得認的親生父親。
小女兒曇錦,與曇遠臨同父同母,是曇希唯一相認的小姑姑,至今未婚,和曇家人關系淡薄,自己獨自在外開辦天藝娛樂。
就像里每個豪門都有一兩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樣,曇老爺子的二兒子曇遠志,是曇老爺子年輕時候被灌醉酒算計后的產物。
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多了個十八年含辛茹苦養大兒子的女人,在曇遠志成年后,上演了一場夏雨荷千里尋夫記。
后來,“夏雨荷”病逝,老夫人前些年去世時候,也心軟了軟,讓曇老爺子把曇遠志接了回來,認祖歸宗改名,成為曇家二爺。曇遠志畢竟是老爺子的血脈,于是,這些年也開始管理曇家大小事務。
曇希的父親曇遠臨作為曇家長子,只有曇希一個女兒和剛幾歲的小兒子,曇遠志這個二叔倒有曇思明和曇思源兩個兒子。
而曇思明和曇思源兄弟倆,在燕京,是比曇希還囂張跋扈的兩個紈绔子弟。
“我可從來沒認過曇遠志做二叔,他兒子,就曇思明,也配做我哥?”聽賀渝解釋完曇家不算復雜的家族關系,曇希譏諷的勾了勾唇角。
曇遠臨和曇遠志,就仿佛古代嫡出庶出般,而他們的孩子曇希和那紈绔兄弟倆,也有一層永遠無法打破的壁壘。
原主也不待見那倆人,但紈绔何必為難紈绔,同時天涯紈绔人,偶爾見面,她也會給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堂哥和二叔一個面子。
“面子,是自己掙出來的,仗著自己老子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也不看看,自己老子都只是‘民間格格’,他,又拿自己當什么皇親國戚?”
賀渝:“小姐您這話怎么不早點說?”
“為什么要早點說?”
賀渝看了一眼沈星湛。
“嗯?”曇希翻了個白眼,用小拇指都能猜出這又是原主的造下的孽,“說吧,我和沈星湛都習慣了。”
沈星湛:“......”和他,有什么關系?
“因為,上次你和曇思明他們在酒吧喝大酒喝多了,說自己和他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姐妹——”
“你就當我,”曇希掩唇咳嗽了兩聲,“喝多了吧。”
“我,曇希,莫得感情,沒有兄弟姐妹,只有我最親愛的沈星湛。”
沈星湛: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她攬過沈星湛的一只胳膊,又舀了一勺飯送到他唇邊,問:“好吃嗎?”
她根本不在意他怎么回答,因為在他吞下的下一刻,新的一勺已經送到嘴邊:“好吃你就多吃點,吃了這頓沒下頓了,男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