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思明怒氣沖沖的喝斥道:“曇希,我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肆意妄為?”
“哥哥?”曇希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滿是疑惑,“我爸什么時候給我找回來個哥哥,一個弟弟還不夠嗎,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哥哥?”
曇思明冷冷地說:“堂哥就不是哥了嗎?曇希,你可是要管我爸叫一聲二叔的。”
曇希微笑道:“那你現在把你爸叫來,你問問他,我叫沒叫過他二叔。”
“你——我爸在燕京,他老人家怎么會來這種破地方?”
“破地方啊,”曇希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絲厭惡,“破地方你當初那么想入股,被小姑拒絕后還來撒潑,破地方你弟弟這么眼紅,想讓小姑捧他?你是嫌給曇家丟的人,還不夠多嗎!”
“還有,思明哥,你說的肆意妄為,指的是什么?”曇希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淺薄的眸子,仿佛透著雪光的琉璃盞。
眼神,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透著凜冽刀光,寒氣逼人。
曇思明對上曇希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吞了吞口水。
——嚇的。
這個小丫頭,怎么給人的感覺,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妹妹,我來是為了振飛的事兒,何振飛是我的好兄弟,去年咱們在后海那邊喝酒時候,他也在,哥哥還給他介紹給了你,你還記得嗎。”
曇思明咬了咬牙,耐著性子,語氣不由軟了下來。
“但是,不是哥哥說你,你昨天差點把他打死,居然還讓賀渝把他送進了警察局,到現在都沒出來,”說著,他瞪了一眼旁邊的賀渝,陰沉的說,“妹妹,是不是賀渝讓你這么做的?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身邊的人啊,都得大換,特換。”
曇希只說了四個字:“我不記得。”
曇思明:......
“曇希,你未免也太不拿我這個哥哥當回事了。”他松了松領帶,按捺著怒火。
曇希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憐憫的搖了搖頭:
“我說曇思明,你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
“何振飛敢碰我看上的藝人,敢對我喜歡的人出手,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演員,他,就該死,被送進警局是活該,而你口口聲聲說著我是你妹妹,現在,你就是在為了一個外人,跑到小姑的公司,質問自己的妹妹嗎?
曇思明,你在我眼里,和他也沒什么不同。”
“你敢這么對我說話?”曇思明暴怒到了極點,從牙縫里發出聲音,帶著明顯的威脅之意:“曇希,你別以為這里是天藝,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樣。”
“那你,能拿我怎么樣?”曇希走到他面前,她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不屑與嘲諷。
面對這種虛張聲勢的紈绔子弟,她連虛與委蛇都不想演。
唐憶上前,幽深冷寂的眸子已經將曇思明鎖定,一旦他敢動手,她就又能揍渣男了。
曇思明噎了噎,挺直腰板,再一次陰冷的說:“你以為有曇錦撐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辦了嗎,曇錦這個女人,這么多年從不回曇錦看一眼,她早就不算是曇家人了。”
曇希眸色一沉,余光看見了曇錦的秘書,唇角輕輕勾起。
她翻了個白眼,笑容也懶得維持了,環顧四周,問道:“這是哪兒來的狗在公司里無能狂吠啊,除了放狠話,你說你還會干嗎?”
“賀渝,叫保安吧,把這位請走,既然他這么關心他的好兄弟何振飛,如果可以的話,就送他們去團聚吧。”
賀渝咳了咳,眼鏡下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頷首應允:“好的,大小姐。”
說著,他已經招呼了保安過來,圍住了曇思明。
曇思明怒道:“我是曇遠志的兒子,我看你們誰敢碰本少爺!”
保安也知道曇思明的身份,猶豫的圍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