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小姐,我可越來越好奇你和陸小苒的關系了。”
喬嘉石攥著那張紙,見她這么說,眼中的好奇越發濃重。
曇希的眼里立即泛起晶瑩淚光,泫然欲泣的望著他:“別提苒苒了好嗎,這些傷心事,說多了都是淚,她人都沒了你好奇心那么重干嘛?”
演戲,自己好歹也是個導演專業出身,不比專業演員差到哪里去。
喬嘉石:......
他低頭重新看了一遍自己手里的紙條,順手抄起桌上的放大鏡,翻來覆去的觀察起來。
曇希見此,心跳快了幾拍,喬嘉石不會真能看出,這字是她前天晚上剛寫的吧?
還好,他看完兩遍之后,根本沒發現任何不對,于是表情更郁悶了:“陸小苒是拿這紙條當空頭支票,亂開的嗎,遺書都沒有一張,到頭來給你寫了這么多東西。”
曇希:“所以,喬先生到底幫不幫我?”
喬嘉石無奈的說:“曇小姐,不是我不幫,只是你不知道,我爺爺這兩年身體不太好,已經封筆不寫東西了,你們家曇老先生我也了解一二,他對我爺爺從前的舊作,比我知道的還要清楚。”
曇希很想對他說:喬老騙你的,孫子。
喬老前段時間還寫了行字發給自己,讓自己私下欣賞呢。
“麻煩喬先生就跟喬老說,這是陸苒對朋友最后的請求,求他一定幫幫。”曇希淡定的說。
喬嘉石瑟瑟發抖:“陸苒對朋友最后的請求是給朋友的朋友寫一幅字......她被利用的也太徹底了一點吧,曇小姐真的是她的朋友嗎?”
曇希的眼神異常堅定:“我了解苒苒,她不會介意的。”
對,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利用自己好嗎。
喬嘉石垂了垂眸,沉吟片刻,終于開口:“好吧,我幫你去問問爺爺,那你能繼續給我看看面相嗎?”
曇希看著雙眼放光的喬嘉石,勉為其難地點頭:“能。”
喬嘉石立即笑了起來,狹長的眼眸,閃過幾分深意。
終于搞定了壽禮,曇希從Fierce走出來后,唐憶和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曇希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Fierce的店面。
喬嘉石看似幫了自己,但其實,無時無刻不在迂回試探。
故意安排在工作室見面,讓堯堯和自己撞見,故意脫口而出把她拉來擋槍,強迫自己向堯堯解釋,最后,還借著看相,問了她許多曇家的事。
他是有神論者,外表看起來的荒誕不羈,也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老板怎么一個人來Fierce了?”唐憶看了一眼Fierce的招牌,眼底閃過一絲懷念,給她打開車門,換來曇希塞給她一個黑色絲絨緞面的小盒子。
曇希道:“無聊了來這里逛逛,給自己買了身衣服,喏,這是送你的。”
唐憶面無表情的臉忽然一紅,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手腳都僵硬起來。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就立即回去退貨。”
迎著她期待的眼神,唐憶只好順從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黑色的胸針,光影流轉之間,隱隱露出暗金色的荊棘花紋,小巧別致。
唐憶認真的說:“我很喜歡,但是老板,這個禮物有點太貴重了,我不能——”
曇希滿意的笑道:“收下吧。”
唐憶還想說什么,在這雙清淺而溫潤的眸子注視下,驀的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哽咽,說不出一句拒絕話,默默收了起來。
“對了老板,沈老師下午已經拍完了這周的所有戲份,不過他沒等我們,自己回去了。”
曇希挑了挑眉,忽然問道:“唐唐,你有沒有覺得,沈星湛在躲著我?”
唐憶回憶了一下這兩天沈星湛的行程,點頭:“覺得。”
“我也覺得,”曇希的指尖撫過自己的唇瓣,輕輕掠過,臉上升起一抹溫熱,淺淡的眸子深了幾分,“但是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晚上,《夏日限定》拍攝過半,官博終于更新了一則短暫的片場花絮,標題是:“今日片場趣事,高昀和沈星湛為愛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