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救我!”曇希慌張逃竄,喊道,“我這么年輕我不能死。”
曇遠臨緊追其后:“我一把年紀都能被你氣死,你為什么不能死?”
曇希:“殺人是要犯法的,這可是法治社會你不能這樣的我跟你說!”
說著,她已經跑到曇懷古身后,收住腳步,回頭對曇遠臨挑釁一笑:“爸,您繼續。”
曇懷古攥緊皮帶,怒道:“小兔崽子——”
曇希:“您非要我說您是老兔崽子嗎?”
曇懷古護住曇希,盯著自己兒子,中氣十足的怒吼道:“曇遠臨,你是想造反不成?敢當著你爹我的面打希希?你今天要是敢傷到希希一根汗毛,老夫把你的皮扒了。”
曇遠臨見到老爺子攔在自己面前,想說的話憋了回去,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接過曾蘭手里的杯子,還沒等她阻攔,就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干壓下怒氣。
曾蘭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面露猶豫。
曇遠臨見到她的表情,生氣的說:“我連喝口水都不讓了嗎,這個家現在到底誰做主?”
曾蘭感覺自己的良好涵養被他按在地上反復摩擦,她深吸一口氣,忍著當眾揪住曇遠臨耳朵的沖動,微笑著說:“你做主,只是,這杯是我剛喝完果汁涮杯子的水。”
曇遠臨:......
面對孫女,曇老爺子立即換上和藹爽朗的笑容:“希希居然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困不困,累不累?吃點什么?晟晟一直盼著要見姐姐,這次可終于能見到了。”
曇希對他笑了笑,安撫道:“我昨晚就回來了,您啊先坐下,我又不會跑。”
曇老爺子在曇希的目光中乖乖的坐下了,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微微松了口氣——他把胡子都剃掉了,這下希希沒辦法揪他胡子了。
曇遠臨看著其樂融融的他們,憤怒的控訴:“好啊,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這個小兔崽子回來了,只有我一個人什么都不知道!”
英俊儒雅的中年人,一臉你們都欺騙我,我不活了的幼稚表情。
曇希抬起眼眸,愛答不理的看了曇遠臨一眼。
好吧,您再裝——
她就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懶得揭穿他。
嗯,昨晚在貓眼看見的那個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被曾蘭鄙視的人不是他。
曾蘭看著這對同樣傲嬌,同樣理不直氣也壯的父女,感慨——不愧是親生的。
曇希咳了咳,唇角上揚著,淺色的瞳仁染著一層暖意:“好吧,您現在知道了吧。”
曇遠臨愣住,手里的皮帶握不住了。
曇希服軟了?
曇希居然服軟了?
她剛剛還喊爸了。
這真的是他親女兒嗎。
一瞬間,曇遠臨有一種自己在做美夢的感覺。
見他愣住了許久,曾蘭走過來,趁其不備擰了一把曇遠臨腰間的軟肉,夫妻倆用眼神交流起來:
“曇希這孩子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