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店門口的風,刮得很大,讓魏子俊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其實很想在懷里揣一個小火爐,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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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讓南景帝心生悲痛。
朕的大南朝,已經亡了。
朕的男人,已經把自己忘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當真成了一句笑話,他不是亡國之君,但勝似亡國之君。
唉......難過啊。
豎店門口走出一道天灰色長袍的身影,從霓光溢彩的大廈走出來,到底有幾分違和感。
魏子俊臉上的傷感瞬間消失,猛地沖......走了過去,攔住唐傾的去路。
“唐......青糖編劇!”
他沉聲喚道,魏子俊知道,在這個時代,阿傾是個話本先生,別人都叫他青糖編劇。
唐傾抬起頭,皺眉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
魏子俊雖然年紀小,但是長得很高,一條大長腿在娛樂圈很有名,甚至被封為什么十大長腿男藝人,只是,唐傾不關注也不知道這些花里胡哨的名頭。
他只知道還得讓他仰頭,挺費勁的。
但不論如何,這人長得和南昭像,和南缺更像。
一樣幽深的暗金色眸子,漆黑的瞳仁,一樣深邃冷硬的五官,一樣冷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萬兩銀子。
然而,哪怕他在劇本里隱晦的寫,南缺最終來到了現代和溫小棠團聚,他本身也是不相信這樣的結局的。
劇本,終究是劇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穿著這身漢服古裝,隨時做好下一秒被拖進一千年前的準備,然后,再見一次南缺,確認他還活著。
唐傾微微蹙眉,他的南缺,二十歲時,是陌上翩翩公子,是南朝玉冠白衣蟒袍的九皇子,笑起來溫柔又薄涼,比四十歲的南缺好一百倍。
自然,魏子俊是比不了的。
還不如片場飾演南缺的沈星湛,雖然面容完全不像,但憑借演技完全演出了他想要的感覺。
魏子俊不知道唐傾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好像不是很高興,冷冷的不說話,讓他心里升起的炙熱頃刻間熄滅了。
“阿......”
一個傾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想說他已經認出了阿傾,想告訴他,朕這次來了現代,不用你找朕,朕來找你了。
可是,如果阿傾真的不記得了呢?
如果他故意不想記起自己了呢?
他是知道,自己還是皇帝時,做了多少混賬事的,阿傾第三次到南朝,是自己逼得他從九重華樓跳了下去。
“阿?”唐傾不知道眼前這個男生要干嘛,不耐煩的皺眉,“阿巴阿巴?”
魏子俊:“......”
“這么晚了,小俊有什么事要說嗎?”唐傾因為他的臉,止住了直接無視的沖動,問。
南景帝小時候吃不上飯與狗爭食被一群太監宮女羞辱謾罵,后來在朝堂上舌戰群儒封榮親王,都沒有此刻這么緊張結巴過。
“我是想說......今晚......天色很好,青糖編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