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這個,魏子俊忍不住說:“阿傾,你說你在這個時代做話本先生就做吧,干嘛寫個話本還把自己性別寫成女子了?”
唐傾翻了個白眼,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當,然,是,為,了,過,審。”
魏子俊話語一噎,又說:“可是,這差距太大了,你讓我怎么把這個藍舒雨想象成你?”
唐傾表情一變,眼底滿是狐疑:“按你這么說,我把自己寫成男子,陛下就很好把男演員代入了,是吧?”
魏子俊當場卡住:“我,你,他......”
這一聲陛下,又讓他的眼眸亮了起來。
“好了,大家繼續。”陸九升催促道。
拍攝繼續,藍舒雨沉了沉氣,重新開口:“南昭,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魏子俊想到唐傾的囑咐,努力說出臺詞,告訴自己要露出幾分反派角色的復雜眼神,終于順利拍完了這段劇情。
華國上下五千年,也沒他這么憋屈的皇帝,不但自己演自己的情敵,還得演情敵殺了自己的愛人。
南昭將溫小棠捉在東宮里面的一處別院里,周圍,早已經被禁軍圍了三重,南缺想來救她,絕不是進去將人帶走那么簡單。
但南缺,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一襲白色蟒袍的男子滿身風塵,剛一闖入東宮,就被無數禁軍侍衛所包圍。
“呦,九王爺來了。”
歷史上,南缺還是九皇子時候已經得皇帝倚重,又再一次圍獵中救了皇帝一命,所以,是諸多皇子中唯一一位封王的。
南缺面容冷峻,寬大的衣袖鼓著風,顯現出他來時的急迫。
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間便鎖定到溫小棠身上,見到她安然無恙之后,才倏的松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今日大朝之后,無故闖入孤的王府,綁走孤王府之人,總不會,是為了請孤喝茶吧?”
南缺看著石桌上喝剩的茶盞,手攥成了拳,眼底布滿寒霜,勉強維持著帝王之家的禮節。
魏子俊站起身,揮了揮手,周圍的侍衛群演已經將沈星湛的南缺包圍。
他拔出腰間佩劍,抵到溫小棠的脖頸之上,沉聲說道:
“天下人都知道,咱們南朝九王爺還未成親,便在王府內私藏了一位妙齡少女,耽誤朝政軍事,本宮以為,老九,你還是該好好做九皇子的好,這女人,碰不得。”
一縷發絲,被削鐵如泥的寶劍斬落。
魏子俊深吸一口氣,握著劍的手無法控制的顫了顫,目光看向沈星湛,也看向唐傾的方向,眼底帶著一絲悲痛。
南昭是無奈的,為了權勢地位,他選擇用自己心愛的女人威脅自己的兄弟。
而他,即使溫小棠不是唐傾,即使知道這一切是在演戲,手里的劍都是假的,他也不想傷害他。
他努力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阿傾那次死在自己面前時,自己,是什么樣子?就像現在的沈星湛這樣嗎?原來阿傾記得如此清楚。
臺下,唐傾僅露出的一雙眼眸無波無瀾,他和他在半空中相視著,不過短短兩秒,讓魏子俊的心靜了下來。
魏子俊這樣的反應,讓他的表演比平時更加細致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