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告訴自己,她嗑的那對是真的呢!
*
兩個小時前,套房客廳。
秦瀚南把節目組的攝像機關閉,只開了一盞小燈,抱起沙發上的公仔,開始安靜的發呆。
溫柔的燈光如水般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籠罩在一層油畫似的光運力,不知過了多久,秦瀚南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一片漆黑的夜色,似乎還飄著雪,秦瀚南放下公仔準備躺下休息,忽然發現自己沒拿枕頭。
但是現在,他怎么可能回霄霄房間拿東西。
最終,今晚還是沒繞過這個名字。
許北霄。
唇齒間無聲的呢喃出這個名字,秦瀚南內心一痛,這種疼痛不是撕心裂肺的,而是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融入五感和骨血,平時不會顯現絲毫,只有在這樣寂靜的夜里,才會勾起絲絲撩人的疼。
算了,沒枕頭就沒枕頭吧,將就一晚惡意,秦瀚南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直面陽臺的觀賞玻璃。
借著淡色的路燈,窗外雪花紛飛,是城市見不到的鵝毛大雪,秦瀚南驀的想起自己扔進冰箱的兩個雪人。
白天里,許北霄亮起來又黯淡的眸子就在他眼前,怎么也揮之不去。
秦瀚南的眼前恍惚了一下,好像在黑灰的夜色里,看見了一個發著光的場景,兩個少年在雪地里奔跑著,任由寒冷的空氣凍紅他們的臉頰。
“南哥,以后我們每年冬天下雪的時候,都去堆一個特別大的雪人吧!”年紀小一些的男孩,戴著一架黑框眼鏡,像溫順的小羊,睜著清澈的眸定定的看著比他高一些的少年。
“沒問題啊,哥給你搞個這么大,這么大的。”少年拍著胸脯保證,然后揚起手用自己的身高比劃著。
“不需要那么大,我要個小小的就好了。”男孩的臉頰紅撲撲的,聲音綿軟。
“可以,霄霄,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已經好多年,沒給霄霄堆雪人了。
秦瀚南關上門,看了一眼自己準備住一晚的沙發,隨即,徑直走出曇希和沈星湛的套房。
他去樓下餐廳的冰箱里,取出其中一個雪人。
“丑嗎?”秦瀚南小聲嘟囔,把雪人臉上的鵝卵石鼻子扔掉,換成剛從冰柜里找出來的胡蘿卜,戳了戳一塊冰晶,“這不挺好看的嗎。”
室內溫度很冷,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雪人,很快就有了要融化的趨勢。
秦瀚南絲毫不在意冰雪的冷意,卻怕許北霄還沒看見就融化,于是捧著雪人,三步并作兩步上樓,卻沒有回到曇希套房的客廳,而是停在自己和許北霄原本的房間門口。
猶豫了兩秒,秦瀚南深吸一口氣,敲門。
“霄霄!”
秦瀚南的語氣輕松愉悅。
“寶貝?”
“許北霄?”
壓低聲音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秦瀚南的臉色驀的蒼白了幾分,看了一眼樓下和安靜的套房,眸色漸深,轉動了門把手。
“霄霄,我枕頭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