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憶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他露出的喉結上。
這個男人平時過于斯文冷靜,戴著眼鏡,讓人忽略了他英俊的容貌。
不知道他喂貓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賀渝眨了眨眼睛,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融化的雪花,進入車內一瞬間就化成了水。
“那我開車就好,等下,讓我擦擦眼鏡。”他摘下眼鏡,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準備擦拭。
然后,懷里撞進一具溫熱消瘦的身軀。
唐憶抬眸,緊盯著賀渝鋒利誘人的下頜線和薄薄的唇。
“唐......”賀渝一動也不敢動,呼吸慢了半拍。
“能親一下你嗎?”唐憶問著,實際上并沒有在征求賀渝的意見,一只手拉住他的領口,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已經咬住了他的嘴唇。
本來就溫暖的車廂,氣溫再度升高,唐憶的嘴唇很涼,像是嘗到了什么軟軟的果凍,舌尖無師自通的往里蹭。
賀渝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然后化被動為主動,掐住她柔韌纖細的腰肢,狠狠地回敬回去。
視野是模糊的,動人的,他能看見唐憶睜著的眼眸,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清透的眼底是炙熱純粹的愉悅。
這種刺激感加重了觸感上的柔軟細膩,他甚至感覺唐憶在倔強又笨拙的試圖攻城略地,占據上風。
她很專注也很要強,不管做什么都要爭第一。
許久,兩人坐在車廂里,呼吸交纏著,唐憶的指尖撫過他的臉龐,將眼角滑落的水珠蹭掉,很不滿意的皺眉:“你怎么還是這么愛哭?”
她回想起多年前見到的那個哭鼻子的小男生,剛剛平復下去的情感一下子又翻涌起來。
賀渝:“這是融化的雪水!!!”
“哦。”唐憶面無表情,回憶著剛剛的吻,從眼皮到耳尖都是紅的,放在膝上的指尖顫抖著,一下一下敲擊著膝蓋。
“果然是甜的。”
她得出結論:賀渝果然是糖成精了。
賀渝咬了咬牙,悶聲道:“你也是。”
“我當然是。”唐憶很驕傲的挺胸,又有人夸自己可愛啦。
賀渝呼吸一窒,然后很無奈的說:“所以商量一下,我又不是渣男,下次別再揍我了。”
唐憶說:“那你要再讓我親一下。”
賀渝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剛要點頭,唐憶卻以為他是要拒絕自己,揚了揚拳頭:
“還是揍一頓吧。”
沒有什么是揍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揍一頓。
車窗外,雪花在夜色里飄灑,有很多人的頭發被染成白色,應該可以一直走到白頭吧。
就像他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