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講了那么久的價,又突然說不需要了,年輕男子并沒有顯出惱怒之色,只是沉默不言,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和善的人,當然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
雖然一萬五千兩挺多的,但對他來說還可以籌到,沒必要為此生氣。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啊?明天我去找你診治。”
說罷,平樂說道:“也請你幫我安排住下的地方。”
年輕男子說道:“你就在我院子住下吧。”
平樂點頭道:“離你院子近些也好,明天早上也方便為你診治。”
“走吧。”年輕男子抬起僵硬的腿,沉重的踏出第一步,每一步都很慢。
平樂看了他一眼,道:“按你的速度什么時候能回到院子?”
“半個時辰。”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道。
平樂也微微一笑隨意找一個守門的老者說道:“麻煩這位老爺爺去找一下他的下人,讓他的下人準備兩副擔架和擔架子的人。”
“不用了。”年輕男子道。
“你不用我用。”平樂道:“我累了,讓人擔著我。”
“那為什么讓人準備兩幅?”年輕男子問道。
“給紫蘇坐啊。”平樂摟過紫蘇,說道:“她陪我上山想必也很累了。”
擔架來了,人也來了,下人們以為是自己少爺要坐,卻不料是兩位姑娘要坐,平樂很是平靜的坐上擔架。
超過走路慢得像烏龜的年輕男子后,很開心的道:“你啊!要好好的走,這對你的腿疾很有好處。”
年輕男子靜靜看著平樂舒服坐在擔架上的身影,一絲笑意從心中涌起,他抬腿慢慢的走,總有一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潑亂跳的。
……
月上西天,庭院十分的安靜。
將客房的燈全部點完后,下人們就安靜退了出去。
平樂揉了揉眼睛,背靠座椅閉目養神,有丫鬟來報金小八來了,正在院子等著。
平樂一聽拿出披風出了門口,見金小八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棵槐樹下,拿著酒壺一口又一口飲著酒。
月光朦朧的照在他臉上,彷如給金小八的容顏帶來一層薄紗,使那面如桃花的容顏多增加幾分神秘感。
只是可惜姿態不太優雅,要不然會更美。
金小八開始不滿足坐了,他往地上躺去,像條咸魚般躺著。
“師父。”平樂喊道。
她決定還是先認下金小八做師父,讓他先保護自己在建陽查真相,等一年后她真沒辦法打贏趙遷徒弟,那她就跑,而且她覺得金小八真的有辦法她贏。
她要看看金小八的辦法,以及她想清楚金小八為什么收自己為徒,她越發覺得他和自己的噩夢有關聯。
金小八一聽抬頭看著她,看著她許久,神色哀戚。
“師父您怎么了?”平樂擔心的問。
金小八收斂哀戚的表情,大叫道:“我叫金小八。你叫什么?”
平樂一怔。
原以為他會說出讓她很意外的事,沒想到結果確是意外之外,居然是問她的名字。
“錦生。”平樂道。
金小八聽到這個回答,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臉頰酡紅道:“錦生你不需要用您字來稱呼我。”
“哦。”平樂神色有些奇怪答應下來。
“額…”金小八突然打了個飽嗝,深呼吸幾次停止了打嗝,然后又拿著酒喝起來。
“你上山來做什么啊?”金小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