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瞧了她們一眼,獨自渡步到廊下,向小丫鬟招了招手。
小丫鬟一楞,低著頭一臉遲疑的走了過去。
“你喜歡讓人看著你的頭?”平樂說著,輕輕的“咦”了一聲,嗓音柔和又帶著些清脆,“你的頭皮屑真多,是想讓我替你瞧瞧頭皮屑?”
“奴婢有頭皮屑?”小丫鬟捂著自己頭頂,烏黑發亮的眼睛凝視平樂,問道:“不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平樂從容道。
丫鬟眉毛蹙著一個山字,焦慮道:“怎么會有頭皮屑呢?我早晨梳頭發怎么沒發現。”
“頭皮屑說來就來,很是讓人煩惱。”平樂嘆息說道。
小丫鬟烏黑的雙眼在燈火下很是晶瑩,淚珠像是要溢出來,她小心翼翼問道:“姑娘是大夫,知道怎么永久去除頭皮屑嗎?”
“我的醫治費很貴,你給不起。”平樂認真道。
小丫鬟垂頭喪氣。
“我問你,今日你是怎么知道紫蘇在射練場被人打?”
“今日下午有位男子來告訴我,然后我聽后來稟報姑娘。”小丫鬟道。
平樂聽了又問年齡身高等具體信息,知道是紫蘇所救的下人,揮揮手,看了眼小丫鬟快要溢出來的眼淚,道:“剛才騙你的,你沒有頭皮屑。”
小丫鬟臉部一僵,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沉重掉了下來。
騙人的?
小丫鬟聽后,喉嚨像被火燒一樣難受,心中憤怒之極,緊閉著嘴行了一禮退回門口,一臉難隱的悲憤盯視前方。
深呼吸幾次,咽下心中那口氣,哽咽道:“顧姑娘,奴婢現在去拿飯。”
平樂道:“你等會再去,你過來。”
她向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腳步慢吞吞,沉重的挪著步到平樂跟前。
平樂道:“收拾好包袱到紫蘇屋里后,就到廊下跪著,沒有吩咐不準起來。”
“什么?”丫鬟氣道:“你有什么資格處罰我?”
“我沒資格嗎?那么只能讓趙韞來做主處罰了。”
平樂斂眉道:“不知趙韞會作何處罰呢?我現在是醫治他雙腿的大夫,想來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丫鬟閉目行禮道:“奴婢知道了,會好好聽你的吩咐,收拾好包袱后會拿到紫蘇屋子。”
平樂一臉不耐煩揮揮手,丫鬟暗罵道小人一個,拉過小丫鬟,輕聲道:“我進去收拾包袱,你在這里“伺候”顧姑娘。”
她在說“伺候”時,可謂咬牙切齒。
平樂冷眼瞧著,丫鬟發現她在瞧,臉色一白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