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小姐是有貴重的手鐲的,自己習慣不戴就不戴了,還好那家人也不怎么熟悉那位大小姐,要不然就真的有得懷疑了。
平樂把從曲盛己身上搜刮的物品交到紫蘇身上,然后渡步到善之身體邊上,準備開始進行新一輪搜刮。
身體溫熱,平樂探了下鼻息,尚有微弱的鼻息。
平樂抬手替他把脈,傷到內臟,活不了多久了,凝眸望著他,微帶可惜的眼神。
她沒有帶醫箱,無能為力。
善之等了很久也沒見她搜身離開,眼睛困難眨了幾下,才緩緩睜開,他看著平樂可惜的目光,蹙眉不解。
平樂起身道:“只能等你沒感覺再搜你的身了。”
被人摸來摸去還挺不好受的。
他拉住她的淡藍色繡折枝花裙角,道:“幫我帶句話。”
也許是因為她可惜的目光,讓他生出勇氣請求她幫忙,覺得她會幫。
“有機會我會替你帶的。”平樂淡淡的說。
意思是沒有機會就不替帶了?
他想了想,目光飄散的望著窗口的風雨,道:“京城四坊尾巷,許家老頭…”
他說到這里停歇大吸一口氣,勉強的繼續說:“還有機會,一定要救她回來。記住了嗎?”
平樂點頭。
他聞言松了口氣似的閉上眼睛。
平樂喃喃道:“京城四坊?許家老頭。還有機會救她回來?她是誰?”
說著,開口道:“紫蘇你去把床底下的那個男子拖出來。”
紫蘇應了一聲,把刺客從床底拖出來。
刺客眼睛瞪得像銅鈴那般大,透露出驚恐的光看著平樂。
搜刮善之身上的值錢物件,打開他帶來的紅木箱發現里面已空無一物,平樂將那裝滿銅錢,顯得鼓鼓的錢袋往上一拋,錢袋穩穩落到箱子里,關上箱子。
她微撇嘴,瞄到彎弓著腰的男子。
男子的手用一條細長的紫色發帶綁著,那是紫蘇綁雙丫髻的發帶。
平樂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道:“我該為拿你怎么辦呢?”
她蹲了下來,很認真的思考著。
男子道:“我不會將今日看到的事說出去。”
“可是只有死人才能最能信任。”平樂苦惱。
“你…要殺我?”男子驚恐的結巴道。
“姑娘,我已經殺掉一人了,不如這人也由我來殺吧,這樣,將來官府即使查到什么,你也可以有辦法逃脫,他們沒有證據不能判你的罪。”
“紫蘇。”平樂道:“你是和我一起的,你殺的人,即使你認罪,想報仇的旁人也一定會懷疑和我有關系,會想盡辦法殺了我為其報仇。”
那只能殺掉眼前人,然后一把火燒了整個院子,這樣就徹底沒有證據。
紫蘇低垂眼簾,遮住冷厲的目光。
“這是毒藥,每隔一月會發作一次,跟著我走,乖乖聽話每一個月我會給你一次解藥。”平樂從袖中掏出巴掌大的紅花瓷瓶說。
“姑娘。”紫蘇阻止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