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噗嗤一笑,直直越過他走到程蔚床邊。
他身后是程蔚的床,她拿著熱茶走來,主要目的是喂程蔚喝口水,而不是為了潑他。
見他色厲內荏,突然想耍耍他。
“你嚇我。”出聲的大夫克制著自己怒氣,說。
平樂道:“故意潑熱茶讓你的臉受到傷害,會讓我受到律法的懲處的,我怎么會做呢?只有你那么蠢才會覺得我會這么做”
“你……”他手被氣得顫抖,他用手指著平樂,向四周掃了眼,哼了一下甩袖要離去。
剛走到門口卻被門口外的兩個下人伸手阻擋。
“院首說:要等程家少爺醒了以后,大家才可以離開。”下人低頭恭敬的回。
現在不能離開等于出不去這個屋子。
平樂坐在床邊斂眉,目光注視程蔚蒼白無血色的臉,心中升起一絲憂。
李院首是打算整個書院的人都呆在屬于自己地方,不準亂動嗎?
他想做什么?
她得出去,那個男子她還得去接應,也得看看情況。
“這是不信任你會治好程家少爺啊!出聲的大夫瞪大眼睛轉頭,嘴角帶驚奇對沉思的平樂笑道。
“請慎言。”下人立即說。
他轉過頭去望了幾眼下人。
下人面無表情的呆站在屋外門口,他哼了一聲,甩手大搖大擺走回屋內。
屋子寧靜,呼吸凝滯,暗幽燈火照映著大夫們神色各異的臉。
為什么讓把他們留在這里?
真的因為不信任顧錦的醫術,要等到程家少爺好了之后才敢放心讓他們離開嗎?
有的大夫朝屋外下人問道:“為什么要等程家少爺醒了以后才能離開?顧大夫的醫術高明,不用我們在此也能醫得了。”
“你們在此也醫不了。”平樂見有人忍不住出口,露出不耐的表情道。
“你……”
“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嗎?”平樂道:“若不是我,你們…”
她頓了頓,不屑倨傲道,“都得陪葬。明明該感謝我救命之恩,卻把我當成不祥之人不敢靠近,一點感恩的心沒有,簡直比冰還要冷。”
“你厚顏無恥。”有的大夫惱道:“你只是為了救程家少爺來的,只是剛好解除我們的危險。”
“你怎知我只是為了救程家少爺而來的?”平樂道:“你們口中的我,這個不祥之人給你們帶來了活命機會。”
言下之意,還是為了他們而來的?
有的大夫腳步一顫,抬手按住頭,一臉頭痛的模樣。
立即有大夫上前關心詢問:“你沒事吧?”
更有大夫幫忙把脈,道:“只是被氣著,氣火上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