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讓他們恭恭敬敬抬著我們離開東住所的場面我已經可以預見了。”
躺著出門,是被打的。
平樂嘆了口氣,問:“迷藥呢?拿出來。”
紫蘇聞言白皙的手立即伸進了袖中,掏了許久才把裝著迷藥的白瓷瓶掏出來:“給,姑娘。”
平樂拿著迷藥,她的面容在朦朧的月光下清冷如雪:“紫蘇,你去對面拿石頭扔出聲音,把侍衛引開,再把人打暈,剩下留守看顧的人我來對付。”
姑娘。”紫蘇不敢置信的抬了下眼皮,望著高墻:“就算迷暈侍衛們,我也能打暈侍衛,之后你確定你能進去?”
“也許能吧。”平樂說。
“太危險了,我不同意。”紫蘇惱道。
“快去,就算被發現了也得去看一下男子,他受傷嚴重我得去看看他。”平樂斂眉道。
紫蘇嘴角向下彎,一臉無奈不愉快,擔憂道:“姑娘,若是我沒有打暈侍衛,被他們抓到了,就說是我威脅你的,你能撇清關系就撇清。”
平樂奇怪的望她一眼,“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不管信不信,總得說一句,萬一就信呢。”紫蘇望著平樂說。
平樂面容鎮靜,低垂眼眸,沒有絲毫被感動的神情。
紫蘇心底的擔憂更甚,她還是懷疑自己了,她嘆了口氣道:“姑娘,我走了。”
“你有石頭嗎?”平樂問。
紫蘇楞了下搖搖頭。
平樂從袖子掏出兩塊小石頭給她道:“拿去吧。”
“姑娘你帶著石頭出門。”紫蘇表情有些僵硬的問:“不累嗎?”
“你袖子裝了多少東西,你累嗎?”平樂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問。
紫蘇搖頭:“不累。”
平樂道:“我也不累,快去吧。”
紫蘇戀戀不舍,眼含秋波望著她,轉身去對面的墻邊。
平樂看著侍衛聽到石頭掉落在地的聲音后露出的震驚。
又聽到紫蘇轉身故意踩得重重離開的腳步聲,眼里無波看著侍衛們臉上露出思索猶豫的表情。
“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我去追,你去稟報。”
侍衛點頭。
兩個侍衛離開。
平樂開了迷藥,瓶中傳出一股清淡的香味。
她離開遮住自己身影的墻壁,踩著松軟的土地大步上前,把自己置于侍衛們的視線中。
兩個侍衛瞪大眼睛望著她,臉上浮現出驚奇,張大嘴巴想大聲叫人,忽然聞到一股香味,頭腦沉暈,然后扶著墻倒地。
平樂蓋上了瓷瓶蓋子,走近兩個守門的侍衛,挑了個離她最近的侍衛,打算用催眠術讓他當梯子踩著他進院子。
手剛要到觸碰到侍衛的額頭時,墻角發出了聲音,平樂的心跳加快,臉上有些驚訝的看著墻角。
墻角最下層的地方磚頭少了一塊,露出一只胖胖的手,那只手又拿走一塊磚頭。
平樂想了想,臉上有堅定的神情浮現,既然來了,那怎么樣都得進去看一眼,得看看拿走磚頭鉆洞進東住所的人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不知道第幾塊磚頭消失不見了,墻壁露出一個可以鉆出兩人的大洞。
大洞里鉆出一個瘦小的頭,然后瘦小的身軀,人鉆出來后往四周望了望,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靠著墻暈倒的侍衛,他臉色蒼白,半響扭頭看向平樂的方向。
平樂安靜的凝望他,沒有說話。
瘦小的人正要開口說話,里面洞口鉆出一個胖胖圓圓的腦袋,瘦小的人一摁那圓圓的腦袋,用力把人按了回去。
那人喊道:“你干什么啊!”
“大人,有人在外面。”
“我當然知道有人在外面,不就是侍衛嘛!”
“不是侍衛,是一個女子。”那瘦小的人仔細盯著平樂,聲音透著一股害怕:“是我們昨天來查案遇到的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