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到后掃了眼圍過來看戲的人群,冷笑道:“我怕他們。”
“你當然不怕他們的。”下人勸道:“是他們怕你才對,只是今日是上任家主祭日不宜殺生。”
男子哼了一聲,上前幾步紫蘇攔在他面前,怒回道:“想干什么?”
“把白糖糕給我,我可以讓你們多活幾天。”男子不屑的是。
紫蘇瞪大眼睛瞧著他,好笑道:“公子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青天白日揚言要殺人,真能殺得了嗎?大梁律法在你眼中如同虛無對嗎?”
男子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道:“大梁律?如果不是今日不宜殺生,我早殺了你們了。”
平樂鄒了鄒眉頭,紫蘇看了眼圍觀的群眾,有些人扭頭不看,有人一副看戲的樣子,沒有一人出聲。
紫蘇道:“建陽城都那么亂了,居然有這么不把律法當回事的人。”
平樂從袖子里拿出白色帕子將白糖糕撿起來包進帕子里,男子看著微笑語氣透著得意,“浪費老子的時間,早把糕點送給老子不就好了嘛!”
平樂把糕點放進懷里,淡淡道:“我們走吧。”
紫蘇轉身點點頭。
男子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殺不了我。”平樂自信越過他,道。
紫蘇跟上,圍觀的人群有個身穿青色的男裝的中年人緊鄒著眉頭看著要進城的平樂,眼眸含著一絲幽思,轉過身向停在城外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而去。
“前方發生了什么事?”馬車里傳過一道沉厚的男聲道。
“回老爺的話,是紀家的小兒子在跟一位姑娘搶白糖糕,姑娘不愿給拿著糖糕走了。”
“區區白糖糕還要搶?”馬車里的男聲不屑道:“紀家的小兒子有病了。”
頓了頓,他又道:“那位姑娘也有病。”
下人遲疑了下回道:“老爺,那姑娘長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有點像…二姑娘。”
車內短暫沉默,沉默到下人以為他不會回答,剛坐上車轅上欲要趕回府,車里面傳來他惱怒的聲音:“那個孽障怎么可能敢回來,建陽城大夫都跟我說了,他已經說了善之說她不是祥之人的事,建陽百姓對善之的話有對敬重,多深信不疑她是知道的,她是不敢回來面對建陽百姓對她的刁難!”
下人點點頭,道:“我認為她也是不敢的,而且那位姑娘說自己全家已死,二姑娘是顧府的二姑娘,怎么可能說全家都死呢。”
馬車里的中年男人眼里閃過一道光,鄒緊眉頭,車上的一位美人抱住他的胳膊,鄒眉心疼道:“老爺怎么很不高興,奴家也不高興。”
中年男人遲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對于那個孽障來說,顧家的人相當于是全死光的吧。”
“老爺她怎么敢?”美人彎嘴一笑,“若不是老爺夫人好心收留她為義女,她都配不上二姑娘這稱呼?”
“閉嘴,她配不配上還由不得你來說!”中年男子怒斥道。
美人一愣,中年男子掀起簾子看著馬車穿過熱鬧熙熙攘攘的街道,喊道:“掉頭去官府。”
他不痛快,就讓其他人也跟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