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抿嘴一笑道:“等會你便知。”
說罷不再看沈老太君,帶著悠然自得的笑意信步出了屋子,然后穿過了廳堂剛站在門口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喊道:“不能開門。”
平樂看著急匆匆跑來的丫鬟,神色帶著些許柔和。
丫鬟詫異,鄒著眉頭道:“不要開門。”
平樂搖搖頭。
丫鬟怔愣愣的凝視著她,輕聲道:“太君說不要開門,您為什么不聽呢?
這樣子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得罪老太君更甚。”
平樂深深的凝視著她,“事情已經很糟糕了,人也已經得罪了,事情要做就得做絕。絕到讓她不敢再來招惹自己。”
丫鬟還要出口說些什么,平樂卻已經打開了門,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回去吧,她現在一定需要你關上她的屋門。”平樂看了眼敞開的屋門道。
不關上屋門,百姓能在廳堂的門口看到沈老太君屋子的舉動。
丫鬟緊蹙眉頭看了眼一臉好奇,在屋外站著的百姓。
轉身回了屋子,并且關上了門,隨后依靠著門一臉緊張的看著屋內的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狠狠的盯著回來的丫鬟。
丫鬟一臉不安的佇立著,跪下行禮道:“太君,奴婢沒把事情辦好,請太君責罰。”
沈老太君捶著床板,仰天長嘆:“你也盡力了,這事不該怪你,她真是個禍害啊!”
顧二夫人道:“太君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真的如她所言那般出去嗎?”
“她說有大事。”沈老太君道:“你可有聽說過盛世書院她和趙昇那場賭約的事?”
顧二夫人道:“是有聽說過。”
沈老太君道:“在打斗前所有人都認為她打不過趙昇,可她還是上臺了,用的理由是她答應過一個人說今日會有一場有人在臺上被揍得很慘的熱鬧可看,她一定要做到那個承諾。”
“可是到最后她也沒有遵守住承諾,那日根本就沒有人被打得很慘的熱鬧可看。”
“是因為趙昇帶著人跑了。趙昇為什么跑現在都沒給出個理由,只是她也算是做到有一場有人被打得熱鬧可看,也遵守那個承諾了。”
“有嗎?”顧二夫人疑惑的問。
沈老太君道:“雖然不是親自動手揍和打,卻的確把趙昇的臉打得老慘了,連趙昇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主動認輸,這還不是打得慘嗎?他的臉現在一定很痛。”
顧二夫人緊鄒眉頭,遲疑片刻還是把那句“太君您想太多了吧”的話咽下去。她眼神憂愁的看向緊關著的木門。
顧錦生等會又會做什么呢?
“所以她說有大事就一定有大事。”沈老太君嘴里念叨著,“即使沒有,她也會做出來,我們快出去看看。”
“可是太君外面有風,你著涼了對身體不好。”丫鬟擔心的道。
沈老太君微蹙眉,下意識的握著手腕想捻著佛珠,卻發現佛珠不見了蹤影,她急道:“我的佛珠呢?”
“佛珠呢?”顧二夫人驚訝道:“會不會是在顧錦生的身上,太君您暈的時候是顧錦生先抱住了您。”
沈老太君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起身,然后自己穿上繡花鞋向屋外走去,丫鬟忙去勸阻,她厲聲道:“我的佛珠得拿回來。”
……
平樂掃了眼堵在門外的眾人,見他們滿臉好奇,眼神似乎寫滿了好奇,有些百姓的眼神往里使勁看,恨不得看到沈老太君怎么樣了。
為首的中年書生問道:“太君已經可安然無事?”
“很安然無事。”平樂一腳踏出了門檻,看向被打開的屋門,看見從里面快步走出的沈老太君,“還出來了。”
沈老太君急道:“快把我的佛珠還回來!”
平樂微抿了下嘴,道:“你的佛珠不在我的手上。”
“是你在我暈倒的時候抱住我的。”沈老太君道:“你一定有注意到我的佛珠。既然注意到了,怎么可能不拿?”
拿著說不定有用處。
“是有注意到。”平樂道:“我沒拿,掉在地上了。”
沈老太君驚訝的看著平樂,“你就任由它掉落在地?”
“不然呢?”
“那可是善之法師開過光的佛珠,這是大不敬。”沈老太君說罷正要出去找佛珠,丫鬟連忙道:“奴婢們立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