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跟著我?”平樂不解的問。
年輕男子道:“景王讓我跟著你,保護你。”
景王?
平樂心緒不寧,再也凝不了神催眠不了人,男子眼中的迷糊逐漸消失,瞧著平樂。
半響,他瞪大眼睛看著蹙著眉頭的平樂,倒吸一口涼氣,緊張的起身。
“顧錦生只是顧錦生,為何景王卻讓你保護我?”平樂手扶著城墻跟著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的光問。
“你在說什么?”年輕男子鄒著眉頭,緊張的道:“姑娘既然沒事了,就快些離開。”
“我剛剛問了你一段話。你跟了我那么久,應該知道我能讓人變得迷糊,然后問那人什么那人就答什么的本事。”平樂道:“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歷了。”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
平樂道:“景王為什么讓你來保護我?他是我的誰?”
年輕男子避而不答道:“你是故意裝暈。”
平樂聲音如無波瀾的秋水:“回答我的問題。”
年輕男子轉身,平樂道:“我知我攔不住你,只是景王讓你保護我,若是我尋死,他是否會怪罪你?”
“你會尋死?”年輕男子仿佛聽到最好聽的笑話,“這些日子我一直跟著你,我看到的是一個把自己命保護得好好,不會允許自己的生命有絲毫危險的顧錦生。”
平樂搖頭道:“看來你對我真是保護得好好,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看到趙昇去找你,后來你做的每一件事看似能威脅到你的生命,可你是有辦法讓自己逃過的。”
年輕男子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除了書院東住所有人裝神弄鬼的晚上,有突然的意外發生讓你沒辦法再保護自己以外,我看到的確是不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的顧錦生,而今晚是我失策了,以為你被下毒了。”
平樂靜靜聽著他說完一大段話,道:“能讓你失策的我,你沒有半點要夸我聰明的意思?”
年輕男子見著以為是轉開了話題,心中疑惑只覺得話題沒有那么輕易的轉開,警惕的點點頭,表示沒有。
平樂道:“景王知道這一切嗎?”
“無可奉告。”年輕男子道。
平樂不解的說:“這對景王沒有傷害。”
“無可奉告。”年輕男子道。
“當真無可奉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奉告。”平樂上前一步,年輕男子嘴角向下彎了彎,向平樂行了一禮轉身給她留了個背影。
平樂安然無事的模樣聲音微弱的道:“記得按照你家王爺的要求,保護好我。”
年輕男子身子微側,有著些許疑惑道:“不尋死了?不是說有多種方法能讓我奉告嗎?”
平樂道:“等著,還沒輪到你。”
還要等著,好像很忙的樣子。
年輕男子輕微的搖晃了下頭,不認同道:“明明可以不那么忙的,趕緊離開這里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活著,不就好了嗎?”
平樂道:“你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為什么還要離開,不干脆現身直接保護我,還要走呢?”
年輕男子沒有答,他的身影在黑夜懸掛著的清月下消失不見了。
平樂拍了拍手,目光帶著些許笑意的看著城門,既然假朋友還不來搭救,就自己主動了。
天晚了,暗衛也已經找出來了,該找個地方睡覺了。
平樂拍了拍門,清咳了一聲道:“開門,再不開門就有人要在城門上畫畫啦。”
城門被匆忙打開,有官兵喊道:“是誰要在城門上畫畫。”
“我蕭平樂要在城門上作畫。”平樂一臉氣定神閑的回。
官兵們睜大眼睛瞧著她,“蕭平樂?”
當他們失憶了嗎?
她明明是顧錦生,哪是什么蕭平樂?
還有蕭?
真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還要膽大妄為,居然敢用國姓!
“你可知在城門上畫畫是犯法的,用國姓更是冒犯了皇家,你有九條命都不夠賠!顧…姑娘你還是走吧!”
官兵只恨關了城門后,其余的百姓都離城門遠遠的,畢竟是災星呆過的地方,暫時遠離免得沾上霉運,現在想找個百姓罵她離開都不得。
而自己又是官兵的身份,如果用臟話罵她離開,只會被她找人將自己糾出來好好責罰一頓。
“顧姑娘,快些離開。”有其他官兵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