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謙了。”年輕男子道。
平樂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露出如春風般的笑意。
年輕男子緊抿唇,“你是故意的,等著我說你自謙的話,然后不要臉面點點頭承認自己聰明。”
平樂道:“不要臉面本身也是一種聰明。”
年輕男子眼中有不屑的光,看了眼平樂拱手行了一禮出了屋子。
平樂坐在窗臺一會,凝視著搬家具的下人們,其中有一個扶著腰并且半彎腰站著,她的目光浮現一抹思索的光,招手喊道:“你過來。”
所有的下人都望向平樂,平樂再次招手道:“你過來。”
扶著腰的下人神色遲疑的走到平樂面前,正要行禮時,平樂打斷道:“不用行禮了。”
下人一愣,旋即眼神不解的凝望平樂。
平樂道:“隔壁屋子的少女要搬去哪個院子?”
下人回道:“是要搬去人和院。”
平樂輕抿嘴角笑了起來,問:“是哪個人安排的?”
人和院,這是要提示少女要人和的意思。
下人回道:“是管家安排的。”
“管家是怎么說的?”平樂道:“她聽到搬去人和院就沒有感覺到一點奇怪嗎?”
何止是奇怪,還大發脾氣,若不是管家說人和院離岳大人院子近,所以才安排的,事情定是消停不了。
下人猶豫著道:“奇怪過后問了管家也就不奇怪了。”
平樂道:“你每日用半兩白酒擦著腰,十天后腰就不會痛了。”
下人訝異的點了下頭,旋即神情淡然,明顯不信的開口感謝道:“多謝。”
平樂笑了笑,其余的下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平樂。
平樂嘴角掛著笑任他們看著,看了一會,下人們也覺得沒意思皆轉身搬家具。
有一張床從屋子搬了出來,平樂道:“連床都搬走了,你今晚要打地鋪了。”
說罷,她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向她走來,平樂有些憂郁的笑了笑,有可能知道噩夢原因的人出來了,可要怎么做才能快速撬開他的嘴,讓他透露關于噩夢的事。
平樂坐在窗臺想辦法,年輕男子無聲的走到她身邊,問:“你還有閑情做好事,對你的噩夢一點都不著急?”
平樂道:“我的噩夢。”
年輕男子疑惑的看著她,輕嗯了一聲。
“你們知道我的噩夢,景王也知道我有噩夢,卻看著我被噩夢所折磨,也不愿意將原因告訴我。”
平樂笑道:“你家王爺是不是對我做過什么事,讓他心中有愧?
作為補償所以派你們來保護我,給我強大可以保護自己的時間?”
年輕男子搖搖頭連忙否認,唯有些惱道:“王爺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怎么知曉?”平樂問。
年輕男子道:“王爺安排我們來幫你是為了補償的想法是不可能的,王爺面對愧疚之人會自己親力親為去補償,而他沒有直接面對你,是因為對你沒有愧疚。”
平樂故作冷冷的表情,繼續追問:“為什么要派你們保護我呢?”
年輕男子抿嘴不語。
平樂按了按頭,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好痛。”
“痛?”年輕男子眉目有些猶豫上前扶住平樂,平樂笑道:“騙你的。”
年輕男子不解的道:“不是說天晚了嗎?還有閑情騙人。”
平樂笑道:“天晚了和我騙你無關。”
年輕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惱意,沉默不語警惕的看著平樂。
“每個人面對不同人的時候做法都是不一樣的,你家王爺如果對我有愧疚之心,補償的做法也有可能不一樣的。”
“總之,王爺是不可能對你有愧疚之心。”年輕男子聲音很是不悅的回,轉身欲走,平樂道:“你敢保證嗎?”
男子默然半響,平樂叫住他道“其實你也不知曉是為什么,是不是?”
年輕男子愣然,滿臉疑惑的轉回身子看著平樂。
平樂道:“你連保證都不敢,因為你對景王的所有事都不完全知情,所以不敢保證。”
她說完跳下窗臺,幽幽的說:“我得趕快去景王府中一趟了。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