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和平樂對望一眼,平樂道:“去開門。”
年輕男子說:“今晚事多,你不打算睡覺嗎?”
平樂說:“先弄好這些事再說。”
年輕男子蹙眉道:“對身體不好。”
“放心,熬一天夜沒什么關系。”平樂道。
年輕男子聞言去開了下門。
是那位雙眼冷漠如水的少女。
她靜靜佇立在廊下,一身青色衣裙襯得她氣質冷傲。
年輕男子鄒了鄒眉頭,不明白她為什么還不進來。
少女行了一個禮,道:“打擾平樂大夫了。”
平樂嘴角勾起一抹笑,站起身到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請進來。”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一朵盛開芍藥,多添幾一分溫柔的平和。
她緩步渡進了屋子,近距離越過平樂的身側時,一股清香到達平樂的鼻尖,平樂聞著看著少女冷漠的側臉,眉頭微微一鄒關上了門。
格子的暗影隨著燈影照在她臉上,清麗的臉上浮現出思考的表情,年輕男子望著她挺直的背影,面露不解的看了眼少女。
怎么覺得少女進來后,蕭平樂就變得怪怪的。
少女道:“該死的人終于是死了。”
平樂道:“你知道他該死,也有殺他的心卻不自己動手殺她,反而讓別人動手,行了借刀殺人的辦法。”
少女無辜的道:“我這樣也算是幫了她。”
平樂道看著躺在床上的岳大人說:“該死的人親手殺了他雖然解恨,但卻是最蠢的一個法子,官府與他的家人若能找出兇手怎么會因為她有情可愿而放過她?”
說著,她明眸凝視少女,聲音低沉道:“你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少女說道:“害她?若能消心頭之氣讓最恨的人死去,就算死又何妨?”
平樂道:“明明有很多種辦法,你讓她選擇最不行的辦法,看著岳大人的位置的人何其多,是可以找他們幫助換取報仇。”
“她怎么能想得出?”少女冷傲的說道:“一個困居深宅的還沒有長大的少女能懂多少?”
平樂說道:“你知道的辦法也有很多,也知道該怎么完美解決,可到最后明明是利用卻還要說算是幫了她?自認為是好人安慰自己的心罷了。”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的光。
屋子沉靜了下來,無人開口說話。
平樂打了個哈欠,只覺得困意涌上,眨眼道:“姑娘所來為何事?快說吧。”
少女哼了一聲,“我所來是為了何事,你猜猜。”
平樂道:“我并不想去猜。”
少女眼神寒厲如刀盯著平樂半響:“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的香很熟悉。”
平樂微微一頷首,輕鄒了下眉頭,“很熟悉,熟悉到我在哪里聞過都記得起來。”
少女含笑,眼中一絲笑意都沒有冷冷的看著平樂一會,“我這香平樂大夫在哪里聞過?”
“靜安寺。”平樂眼神暗幽的回視少女。
少女身上的清香是她最后一夜在靜安寺里住著時聞過都迷香。
只是少了一抹讓人頭暈昏過去的藥材,再也不是什么迷香。
少女道:“顧錦生,我家公子說你不要以為你拜了金小八為師,身邊又有高人保護,他對你動不了手。”
“你們想怎么樣?”平樂說。
少女道:“你那藥害了公子眼睛痛苦好一會,公子說了,他會讓你得到傷害他的代價。”
放狠話誰不會。
平樂表情淡然回:“成功得到傷害他的代價?就是…”
她說到這里,眉目帶上一股清冷望了眼岳大人,道:“就是嚇岳大人,讓岳大人懷疑是我帶來噩運想盡辦法將我趕出建陽?”
“本來不是這樣的,這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少女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