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留下一聲不屑哼,以及充滿憤怒的背影遠離了庭院。
“你就這樣讓她走了?”年輕男子道:“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毫無悔改之意,還自認為你接受她的道歉。”
“我不是顧錦生,我接受不了她的道歉。”平樂說。
年輕男子鄒著眉頭,平樂道:“你去看看附近可有人在。”
年輕男子聞言抬起眼皮先望了眼庭院里栽種的三棵柏樹,其中一棵柏樹上坐著一個約有十六,穿著白衣,面冠如玉,眼尾上挑稍顯狐媚的丹鳳眼男子。
“你一個矮子瞧什么?”白衣男子說道。
年輕男子打量一眼男子八尺身高,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問:“你叫我什么?矮子?”
他和男子一樣的高,怎么他就成了矮子了。
男子很痛快很認真的點頭,“矮子。”
年輕男子狠盯著男子,“我們兩個一樣高。”
“你現在最矮,我和那位平樂姑娘現在都是站在高處了。”
“有病。”年輕男子得出這個結論,心情很痛快很舒服的說道。
白衣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年輕男子:……
白衣男子道:“我現在得了種很嚴重的病,還想請平樂姑娘幫忙一治。”
“可以,只要你出得起醫治費,我可以幫你治。”平樂回。
“相思病。”年輕男子道:“無需平樂姑娘親自動手,我看著你就好了。”
平樂:……
年輕男子道:“你是誰?”
身邊的人都在猜測平樂和景王是兄妹,不能讓王爺的妹妹被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勾走了。
平樂道:“他是誰和我們無關,你快些上來吧。”
年輕男子聞言點了下頭,白衣男子道:“夜色深深,美人兒一定要早點休息。”
說罷,跳下樹揚唇像平樂狐媚一笑。
月下清風,男子的雙眼滿含情意的看著平樂。
真是美人,看著也真是賞星悅目,只是奈何不懷好意。
平樂閉上眼睛,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輕咳了一聲,白衣男子露出不悅,但旋即瀟灑一笑向院外走去。
“你想知道他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嗎?”平樂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白衣男子背影僵硬的站在原地。
“姑娘,他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年輕男子不明白為何白衣男子還沒有徹底的離開,她就向自己透露她知道白衣男子身份以及想干什么都問題。
平樂道:“他穿著一身白衣卻毫無修飾品,今日是紀家那邊重要人物的祭日,他是紀家人。”
白衣男子轉過身眼神幽深的盯著平樂,旋即眼神柔和帶笑,“我雖然是紀家人,但我一向看不慣紀家小少爺,覺得他任性妄為,一點都沒有出身名門的氣質唉,有這么一個表弟也是讓我很頭痛。”
他說著嘴角的笑意更甚,“你今日讓人這么一打,實在解我頭痛,相信經歷今日一事,他會有領悟不會再生是非,而你因為這一打,也讓心生歡喜,覺得你管得了他,甚是想娶你為妻。”
平樂眼眸一眨,“我話還沒有說完。”
白衣男子道:“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完?”
“我還沒有說完你來這里說那么多話是為了什么。”平樂說道。
年輕男子面露如沐春風的笑容,“我都已經說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和顧若蘅交情不淺。”平樂道:“你是紀家人卻從小不得喜愛,生活得不是很好。”
白衣男子一愣,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盯著平樂。
平樂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眼眸低垂道:“而且你剛剛云游回來,身上沒有多少銀子。”
庭院寂靜,清風吹過柏樹吹到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只覺得風不涼卻讓他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臉上震驚不已。
年輕男子道:“你云游四方剛回來不久,身上又沒有多少銀子,你還來酒樓,不擔心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都因此花光嗎?”
這間酒樓是坐下就得收費,除非有人帶,否則不可能不花錢,而眼前的男子大概是有人替他花錢付了茶位費。
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不移的看著年輕男子道:“我才不是沒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