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哥,你受傷了,得快些止住血,失血過多會死的哦。”
湯圓憂心忡忡地盯著方天俊胳膊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有些猶豫不決從袖兜里摸出一塊長方形的白色布條,遞給方天俊,怯怯地問:“用布條纏住可以達到壓迫止血的作用,要不要我幫你包扎一下?”
方天俊心尖一顫,用那種‘你看看人家多好’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對湯圓道:“多謝湯圓妹妹,適才我已經封住穴位,血暫時是流不出來了,不過為了防止傷口感染,還是包扎一下比較穩妥。”
“好,那我現在幫你包扎。”湯圓一邊說,一邊上前拿上那塊布條在方天俊胳膊上纏了兩圈。
我搖頭嘆息道:“唉,某人艷福不淺吶,先是什么平安師姐,接著又是湯圓妹妹
湯圓臉上染上紅暈,嬌嗔道:“虎子你又瞎說八道什么,我只是看他受了傷,想幫他包扎一下,絕無半點私心雜念。”
方天俊冷哼道:“自己齷齪,還把別人想的跟自己一樣齷齪,這種人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這布條的形狀很眼熟,怎么有點……有點像……月事帶?
我問湯圓:“湯圓,你這塊布條有點像——”我故作停頓,將尾音拉長。
湯圓率直回答:“沒錯就是月事帶!”
方天俊臉色一下子變成了灰色,猶如晴天霹靂,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不敢相信地問湯圓:“你說什么?”
湯圓終于意識到那不對勁,心虛的支支吾吾道:“呃……那個我只用過一次,我發誓我已經洗得非常干凈了!”
方天俊急忙伸手扯掉了胳膊上的布條,低低說了句:“我的傷已無大礙,不需要再纏著布條。”
湯圓滿臉委屈巴巴,窘迫地回應:“呃……好……吧。”
“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他條件反射地轉過身,慌亂地整理衣服,心跳已經失去原有規律,正常人心率在六十到一百之間,而方天俊此刻的心率已經超出正常范圍,大約一百八十或一百九十這樣,心悸,氣促,冒汗,手發顫,緊接著頭暈,腦脹,喘不過氣,渾身大汗淋漓,連身體都止不住微微發顫。
我戲謔道:“看你啊,我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一下,所謂的天下第一美男,到底有多英俊,多迷人,竟然能令只與你有過一面之緣一干美女,著了魔般紛紛拜倒在你的白衣膝下。”
“……”方天俊氣得說不出話,紅著臉瞪我,默不作聲,走到一棵翠竹下坐了下來。和黎發郝與蒼月那一戰,打得他實在是太累了,傷口又痛,便背靠著竹子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他不想與她斗嘴,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還嘴,她就會揪著他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索性沉默。
我:“喂,你到底有沒跟那個叫趙平安的姑娘有過一腿?”
方天俊:“品德低俗,屢教不改,無可救藥。”
我:“是是是,我思想不正,道德淪喪,病入膏肓。看在我快要下地獄的份上,你就行行好,跟我聊一聊這位平安姑娘唄?”
方天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搭理我。
想蒙混過關?這那行吶。
我仍不死心繼續追問:“喂,說話啊喂。既然人家都指名道姓說是你拐跑人家的愛徒,又認得你的長相,那定然不會有假。快說,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
方天俊眼珠子一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我:“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心里既然已經認定是我,即使我說破天,你也不會相信,所以我不想解釋,也無需解釋。”
看到他的舉動,使我的笑意更深了,這種剛剛情竇初開的小白兔,最好抓弄,隨便調侃他兩句就面紅耳赤羞得連話都不愿多說。
“虎子,你……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湯圓說話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根本不敢說出口。雖然此刻我臉上是笑著,湯圓卻覺得自己好似在床榻上看到一條毒蛇在對著自己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