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剩下方天俊和唯家爹爹兩個人。
唯家爹爹:“小伙子悄悄告訴叔,你喜歡哪個姑娘?”
方天俊聞言輕輕一笑,道:“沒有,小生年紀尚小,還不想考慮這方面的事。”
唯家爹爹道:“胡說,你都十七了,哪里還小,我像你那么大時,我家老大都在她娘肚子里了。”
方天俊尷尬笑了笑道:“世界上無法找出兩片相同的葉子,自然也不存在想法相同的兩個人,叔叔同晚輩想的不一樣,做法肯定也不同。”
唯家爹爹神神秘秘地湊近方天俊耳邊,吃笑問道:“是那個紅色衣服的姑娘對嗎?”
方天俊被問的瞠目結舌,臉上一熱,直接紅到耳根子后:“不……不是。我喜歡她,怎么可能?就算天下的女人都光了我都不會喜歡她。”
唯家爹睜大眼瞪了他一眼道:“小伙子,這種話不能說得早,凡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男人是世界上最會撒謊的生物,但是他的眼睛永遠不會說謊。雖然你現在否認,但你的眼睛已經完全出賣了你。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喜歡她,每個男人在看自己心愛女人那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的。我是過來人,你騙不了我的。”
方天俊:“……”
方天俊笑容僵住,這下他笑不出來了。他認為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那僅僅是他——認——為——而已。他那日白天與她分別后,當天晚上睡覺就夢到了她,還是那身紅得像鮮血的紅衣,朱唇皓齒,粉面桃花,叫他一見就雙腿發軟,移不開眼。每次看見她的時候,他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具體是怎樣的感覺方天俊自己也說不上來。
唯家爹爹見他不出聲,接著道:“我的父親告訴我,自己看上的女人,可得抓牢了看緊了,萬一被別人拐跑了,這輩子都將在后悔中度過。最好的方法是,讓她多生幾個孩子,這樣她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孩子身上,就不能經常出去走動,她在家里窩久了,就會越來越懶散,蓬頭散發,沒那么注意形象,自然就沒有人會挖你墻角。”
方天俊仍舊不知如何答話,只得繼續沉默:“……”
他又接著道:“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會越來越依賴你,習慣了每天有你的陪伴,把你當作她的另一半身體,沒有人的身體分成兩半還能活。這時的她已經愛你深入骨髓,你們的每次分離,相當于生生將她身體被劈成兩半,一個失去半邊身體的人會終日魂不守舍,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世人都說女人生一個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其實孩子能拴住的也僅僅只有女人的心,而不是男人。”
聽到這里,方天俊早已亂成了一團麻,可他仍忍不住要辯解道:“叔,你看錯了,我真的不喜歡她……”
唯家爹爹拍了拍他肩膀,惋惜道:“年輕人,叔今日就倚老賣老一回,相信我,如果你不抓緊她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方天俊有些心虛,故意避而不談,轉移話題道:“叔,別說我了。還是聊聊你吧。你是怎么想到要搬來這里定居的?”
唯家爹爹道:“這個事說來就長了,估計要花一個晚上才能講完。”
方天俊道:“不礙事,你不妨講來聽聽。”
唯家爹爹道:“十五年前,我才十六歲……”
唯家爹爹原來姓張,全名張家福,而唯家媳婦姓溫,全名溫麗珍。當年他與自家媳婦溫麗珍兩人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可由于一場突如其來變故,溫麗珍家道敗落,背負巨債。
每天逼債上門的債主絡繹不絕,屢屢恐嚇威脅,催促還債。尤其是城里最富有的石家,仗著自家有個女兒在皇宮里當貴妃,仗勢作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法無天。
石家的獨苗石成龍,自小嬌生慣養,飛揚跋扈,壞事做盡,被家里人寵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執绔子弟。他早就覬覦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的溫麗珍,之前就好幾次向溫家父母提親,都被她爹娘以‘小女尚小,不宜見喜’為由,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