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服的少年,微微瞥眉,長長的睫毛下長著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頭發用一根黑色發帶豎起來,看著很清新精神。
可這雙明亮的眼睛里,卻帶著冰封萬里寒冬臘月的寒冷,再配上他那張面無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叫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聽到了,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叫秀哥的男子身穿青黛色衣服,一頭齊耳短發,如刺猬的硬毛,根根豎起來。一雙耳朵又大又尖,臉還長得很長,像極了一頭驢子的臉。
可卻是擁有這張滑稽的驢臉主人,臉上永遠帶著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讓人感到親切放松。
“這一代地,荒無人煙。我們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途中連一間破茅屋都沒見過。現在在這里卻能聽聞女人的尖叫聲,前面不會有人在……那啥吧?嘿嘿……”
說這話的人個子矮小,身材精瘦,塌鼻梁,眼如綠豆,整個人結合起來就七個字——猥瑣的摳腳大叔。
“或者是家里人多,礙于隔墻有耳,那啥(不可描述)玩得不盡興,就來這荒山野嶺翻云覆雨尋找刺激,呵呵……”
這位摳腳大漢笑起來夸張又大聲,他的淫穢的笑聲就像他的臉一樣猥瑣,令人惡心。
黑衣少年眼底露出鄙夷不屑,說了聲“晦氣”,冷著臉揚手大力一鞭子抽在馬肚子上,馬兒吃痛向前狂跑,一下子與后面的兩人拉開了距離。
“跑這么快做什么,難道是想跑過去偷看取點經,好學上幾招留日后自己用?”
‘咻’的一聲,一枚銀光閃閃的暗器從黑衣少年掌中飛出,閃電般飛向摳腳大漢。
與此同時,后面的摳腳大漢反應夠及時,在飛針距離他眉間只有三寸遠的時候,急中生智快手地將手里的劍擋在了兩眉之間。
‘錚……’
一枚拱形的銀色飛針撞擊在劍鞘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隨后掉落地上。
馬停了下來。
摳腳大漢拿著劍的手不停地在發抖,連帶著兩邊眼皮也一起默契跳個不停。他抬手擦去額頭細細密密的冷汗,又氣又惱道:“林小兔,你干嘛?”
五十米外的少年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冷冷道:“再說一個字,死。”
摳腳大漢:“……”
摳腳大漢嚇得呼吸差點跟不上來,發抖的手握不住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哪里還敢出聲?
“還有,我叫林小圖。”
“……”
摳腳大漢識相地閉上嘴,他雖然憋了一肚子火,但絕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這個黑衣少年,他惹不起。
前方黑衣少年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摳腳大漢朝他的方向使勁吐了口口水,眼里似乎能噴出火,低低咒罵了聲,“該死。”
驢臉側頭看向身側摳腳大漢,仿佛看透一切。
林小圖在暗器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以往殺敵之時,飛針一出例不虛發,必有人死,。派大星能將飛針擋下,這足以說明林小圖手下留情且力道沒使足,否則飛針穿腦而過,他還會有命活到現在?
驢臉男溫和笑道:“大星兄莫生氣,我這師弟素來臉皮薄,聽不得葷段子,所以才會一時失控。抱歉,讓您受驚了。”
摳腳大漢人臉上換上了畜無害的笑容,看著驢臉故作輕松道:“沒事沒事,我派大星都三四十歲的人了,怎么能跟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計較呢?這傳出去,不是叫人笑話我小肚雞腸嗎?”
都知道女人善于偽裝,表面上云淡風輕毫不在意,心里卻非常介意,男人也一樣。
無論派大星表面偽裝的多好,可還是漏了餡。他緊緊抓住韁繩的手指節都發白了,那棕紅色韁繩牢固得像鐵,卻‘撕拉’一下被他赤手抓碎,一小丟一小丟的散落到地面上,和晶瑩的白雪混在在一起非常醒目。
不計較?
不可能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狠狠地把讓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臭小子踩在腳下,萬般肆虐,叫他后悔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